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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沙哑,带着明显的嘶哑的声音,秦霜肩膀塌下,有些无奈。

还没等她想怎么彻底叫醒这个人,床上的人又轻声道,

“热……”

声音像是一首销.魂的曲子,拖长了音像撒娇,可偏偏喑哑地勾人。

甚至他还伸手往下扯了扯,一直拉到下腹,浅浅的黑色底裤和纯白色的床单形成鲜明的对比,向上看是大片匀称的腹肌,他闭着眼,却恍若未觉。

秦霜眨眨眼,有些无奈,又不由妥协,她用纸巾帮陆以恒擦了擦额角的汗,找了酒精,毛巾浸入,她捧着毛巾站在床边看着半.裸的男人一会儿,一咬牙就把被子掀开了。

陆以恒觉得自己像躺在火炉里。

热,像是被人放在炉子里烤,但他的周围又是一片荒芜,被大片大片的白雾笼罩,看不到尽头,也找不到起点。他在雾中迷失,彷徨,耳畔却仿佛有人一直在喊他的名字……

“阿恒……”

谁,谁这么叫他?

陆以恒转过身,空的,一片白色,没有人,仿佛就像是幻听。

但,当他松懈下来,那声音又是声声入耳,温柔的女声,轻轻柔柔的,声声让他……他的心口蓦地一抽。

熟悉又陌生。

记忆中有谁这么喊过他?

像是被人攥紧,死死捏紧了心脏,他垂下眼睑,声音慢慢停了,身后大片的白忽然被散乱绵延的黑吞噬,从远方的角落,一点点的逼近。

他一怔,下意识地就开始往前跑。

内心没由的一阵恐慌,向来安然自若的他居然没由的感到一阵一阵的慌张,他向前着,一边用手大力挥开身边的迷雾,唯有他一人,没有声音,像一场可笑的默剧。

然后他停住了。

黑暗也停住了。

浅蓝色的窗帘被风轻轻吹动,纯白色的房间,纯白色的床,纯白色的桌子上花瓶里插的玫瑰花束鲜艳动人,再旁边,就是冰冷的器械。

很熟悉的场景。

他想起来了,是医院的病房,这里的摆设,他一直记得很清楚。

陆以恒的目光移向病床。

床上躺着一位漂亮女人,她一身浅蓝色的病号服,显然是这里的住客。可即使身处病中,她通身的气质美貌也没有减弱分毫,仅仅是平添几分柔弱之感。

但毕竟是处在病中,女人的脸色不是很好,唇上也泛着微微的白,她闭着眼,呼吸平缓,显然是在安睡,她漂亮的眉眼间有微不可见的皱纹,那么的不明显,陆以恒却在第一眼的时候,就看见了。

陆以恒屏住了呼吸,莫名的想不起来她是谁。可他内心却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要他无比仔细,无比认真的,看看这个女人。

床上的女人终于从睡梦中清醒了,她的睫毛轻动,缓缓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