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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像是调笑的话,尤其是在床第之间,苏婵有些不清楚他的心意。
她正在迟疑,他已经轻轻的握起她的手指,她的手指很细,他一根根的亲了亲,随后捧起她的头。
以前也这样亲吻过,可没这样的细致亲密。
苏婵被他吻的耳朵都痒痒的,她忽然眼里充满了眼泪的抱住他,深吸口气,使出一个力气,她整个人翻了个身,把他压在身下,她从上往下的看着他,借着微弱的光线,她看到他笃定闲适,又略带笑意的脸庞,她鼓足勇气的俯下身吻住他,伸手扯开他的衣服,微弱的光线下,她的脸红红的,眼睛却是亮亮的说道:“那陛下,臣妾这就伺候了,望陛下不要食言。”
昨夜的事儿弄的长乐宫人心惶惶的,虽然帝后中间闹了一次,又回来了,可是临睡前伺候洗漱的时候,帝后都未说话,那气氛压的人沉沉的。
春晓几个小宫娥紧张的一个字都不敢说,半夜值夜的人也是战战兢兢的,那些回去休息的也是寝食难安的很,等一早过来,还以为又要跟昨晚似的被万岁跟娘娘凉上一回儿呢,却没想到刚进到里面伺候,便看到苏皇后正在亲自为陛下穿着衣服,理着袖口的说:“陛下,今晚若是忙完了政事儿便早些回来,过几日就要端午了,天气越来越热,臣妾给陛下准备了几样消暑小菜。”
那些伺候的宫娥都惊了下,很快低着头走过去,按部就班的伺候着,等圣上去上早朝后,苏婵又准备去补个觉,这是卢大夫叮嘱的,让她每日多睡一会补补元气,只是不知是早上陪着圣上吃饭吃急了,还是昨夜受了风,她忽然觉着嗓子有点痒痒的,忍不住的干呕了下。
一旁伺候的春晓看见了,脸色便是一变,赶紧福了福的说:“娘娘,您这是哪里不舒服了,奴婢这就去让太医院的太医过来?”
“不碍事。”好不容易不让万岁总担心着她了,苏婵估摸着自己只是吃的太急了,也便摆摆手的:“先看看吧,最近好不容易万岁跟着放心了几天,别让他知道了再跟着担心,更何况卢大夫回家探亲去了,太医院开药的时候还要商议卢大夫的方子,这几日本宫也懒得换药了,先待着吧。”
春晓明白娘娘的意思,也知道昨夜刚闹了一场,帝后刚缓了,若是万岁知道娘娘身体又出了问题,只怕不光是娘娘要被训斥几句,便是他们宫内伺候的人也都要跟着倒霉。
春晓也便小声说道:“那娘娘,您若是哪里不好,便赶紧唤奴婢,千万不要耽搁了。”
说完忙想起什么,问苏婵道:“那午膳要不要改几样,吃一些暖胃调和的?”
苏婵刚用过早膳,倒是不太想着用午膳呢,便随口回道:“也不用怎么改,倒是你先去茶炉房要个山楂荷叶茶吧,那个健胃消食又消暑气,喝一些估摸着会好点。”
春晓毕竟是个姑娘家,一直都在苏府里做事,大了些便随着苏婵到了齐王府内,哪里懂那些,听了这话觉着有道理,便亲自去了茶炉房要了这些,还讲明了娘娘的症状,让那茶炉房内的人沏茶的时候要额外小心仔细了。
那当值的太监一听到山楂两个字,又听闻到干呕眼睛便是一亮,只是如今中宫不能生养的事儿大家都讳莫如深的,万一说错了话,只怕被丢到慎刑司打一顿都是轻的。
那当值的太监也便小心翼翼的沏了一壶山楂荷叶茶,只是荷叶放的少了些,不如以往的多,春晓见了便苛责道:“你这个公公,如今做事越发不上心了,娘娘要的是山楂荷叶茶,你这茶里都没什么荷叶也敢叫荷叶茶,而且那蜂蜜也放的太少了些,不怕酸到咱们娘娘吗?”
那公公忙笑道:“您老先拿了这茶去看看,若是不合适老奴愿打愿罚,只是老奴猜着这茶应该是合适的。”
春晓半信半疑的接了过去,不高兴的哼了一声:“那你等着吧,若是不好,你可小心了。”
等回去的时候,苏婵正在榻上坐着呢,大约是有些瞌睡,身子依的有些歪,旁边伺候的宫娥忙过去为她垫了软枕,伺候着她半躺下,等春晓过去的时候,一见了这个忙轻手轻脚的把那茶壶放在一边。
只是刚放下,苏婵便睁开了眼睛,问她:“是山楂荷叶茶嘛?”
春晓应了一声:“是这茶,娘娘要用嘛?”
说着已经动手倒了一杯茶,又用手摸了摸茶杯的温度,觉着差不多了才小心翼翼的递到苏婵手边道:“娘娘请用。”
说完心里还有些担忧,总觉着那茶炉房的做事不稳妥,还要耍滑头,若是娘娘不爱喝的话,她一会真过去给那老家伙几个嘴巴,让那人也知道伺候娘娘是万万马虎不得的。
没料到苏婵喝后,却是眉头喜了下,笑道:“这茶比前几日喝的还好喝了。”
酸酸的很是开胃,她忍不住的一茶杯都喝完了。
她以前夏天没喝过这款山楂荷叶茶,都是喝的吕府贡上来的茶叶,后来卢大夫说那绿茶茶汤太凉,虽然消暑,可是她的身体不好还是不可多用,她也便改喝了蜂蜜花茶。
前几日还在喜欢茉莉花的淡淡香味呢,如今几日却是更喜欢上了这款酸酸的。
兴许真是天热了呢,说完苏婵想起什么,问道:“对了,卢大夫最近几日也该回来了吧?”
自从治疗她的病后卢大夫一直都未回过家,如今他发妻病重,他这才开了口,苏婵是个温和的人,再者她的病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她便应了下来,还特意赏赐了卢大夫很多银两药材让他回去。
倒是永靖帝有些不愿放人,想要强留卢大夫。
苏婵哪里还那样为难尽心尽责的卢大夫,最后被她好说歹说的,连哄带劝的才给永靖帝劝住,只是卢大夫也去了有段时间了,也不知道他发妻如何了,他还有多久才能回来。
这话说完,倒是春晓也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们内宫的人哪里会知道外面的信,更何况卢大夫家里离得京城有段时间呢。
春晓也便迟疑了下的回道:“只怕是还要等段时间。”
苏婵也便叹息说道:“若是再晚上几日,只怕陛下都要派人过去绑了,到时候便是本宫再说好的,也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