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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襄半倚着,颔首答复了,顾言抒僵着手足要送人离开,才走开两步,施延在门口对她比了个手势,示意让她关门。

她和陆九襄说什么话,要关起门来说?

顾言抒脸颊滚烫了起来,走回病房里,男人清隽的桃花眼挑着一抹淡淡的笑,疲惫的神色褪了七分,他安静地看着她,毫不掩饰心口的那片柔软和跌宕。

她假意去看了眼餐车上的食物,有他喜欢的鱼汤和皮蛋瘦肉粥,顾言抒大清早也没有吃饭,一路饿到现在,她舔了舔舌。

“饿了?”

“嗯。”

“那吃吧。”

他似乎对这一车美食无感,眼波淡淡的,顾言抒得到许可,今日在他面前吃饭却忸怩了起来,规规矩矩地盛了一碗瘦肉粥,自顾自地尝起来。

味道鲜美可口,她想了想,突然福至心灵地看向他的右手,打了石膏现在处于不能动的状态。

一时心疼和冲动,她脱口而出:“我喂你?”

对面的男人先是浅浅地愣了一下,然后清俊的面容拨开一片愉悦的漪澜,“好。”

顾言抒快把舌尖咬断了,她挨着他坐近些,吹着手里的汤勺,待热度合适了才送到他唇边,陆九襄微笑着看着她,十分配合地将她送来的食物吃到嘴里。

“要喝鱼汤吗?”

“还好,医院里的鱼汤味道很一般。”陆九襄顿了一下,“以后有机会,我做给你吃。”

“你还会做鱼?”顾言抒惊讶了一下,手中的汤勺差点将粥撒在床上,她窘迫了起来,适时地转移话题,“啊,我上次在馨园碰到了一个姓徐的爷爷……”

她本来想说,他钓鱼是这位姓徐的爷爷教的。

但话还没说出口,陆九襄的脸色却变了几变,最后,他不自然地扯着唇打断她:“我是叫他徐叔的。”

顾言抒傻傻地望着他,不明其意。

难道她说错话得罪他了?

过了许久,陆九襄才无力地叹息,神色有些莫名。

他的父亲中年得子,才生了他,徐叔比他父亲年轻一岁,按道理的确该叫叔叔,可是顾言抒今天让他开始自我怀疑——

我是不是已经老了?

“不说了,快吃吧。”顾言抒不知道他介意什么,继续给他喂着食物,但送到唇边时,他却说什么也不肯再吃了。

顾言抒一阵尴尬,陆九襄的声音大了几分,“施延。”

金牌助理三秒冲入病房,见到两个人似乎保持着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的虐狗架势,施延如受暴击地杵着,陆九襄凝了凝眉心,“给馨园报信了吗?”

“呃——”施延为难地低下头,他能说,他为了撮合总裁和顾小姐,已经完全忘记了总裁上头还有一个兄长了吗?

“打电话。”

陆九襄有点怫然。

顾言抒小小地抖了下,未几她走开了去,捧着碗里的粥到沙发上坐下,自己吃了起来。

陆总和顾小姐聊得不开心?怎么气氛如此古怪?

机智的助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确认以陆总对顾小姐的关照,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以后,他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陆总,通了。”

施延把手机递给病床上的男人,陆九襄的左手没有骨折,但也受了轻伤,握手机不大稳便,报了平安,表达了自己的歉意,便挂断了。

“陆先生。”顾言抒吃完了,用餐巾纸将唇擦拭干净,她不知道,因为她这一声“陆先生”,病床上的男人想到刚才的旖旎,瞬间脸色一沉。

“顾言抒,你怎么会来c市?”

这样的对话模式很奇怪,顾言抒眉头攒了下,施延安静的给他们让开四目相对的空间,顾言抒不负希望地真和陆总对上了视线。

“因为……”她的声音在最初的一颤之后,慢慢压抑下泛滥的担心和惊恐,“昨晚,我被你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