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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道光幕将石猴笼罩。沉睡中,石猴感觉到一阵温馨的抚摸,好似回到孕育在灵石中,石猴突然一激灵,“好熟悉,这是何方?”
但见此时身处深山老林之中,眼前千峰开戟,万仞开屏。日映岚光轻锁翠,雨收黛色冷含青。枯藤如虬,老树森森,缠绕其间。奇花瑞草,修竹乔松,万载常青欺福地;奇花瑞草,四时不谢赛蓬瀛。幽鸟啼声近,源泉响溜清。重重谷壑芝兰绕,处处-崖苔藓生。
隐约间有歌声传来,只听的那人唱道:“观棋柯烂,伐木丁丁,云边谷口徐行,卖薪沽酒,狂笑自陶情。苍迳秋高,对月枕松根,一觉天明。”
石猴正欲前往,忽然只觉得一阵天塌地陷,石猴惊骇,猛然窜起,待落地之后却见身前数张猴脸,石猴怒道:“发生何事?”
“大王息怒。我等见大王沉睡不醒,不得已才将大王叫醒。”一老猿开口道。
石猴眼睛一转道:“不知我睡了多久?”老猿道:“一月有余。”“噢。”石猴抓耳挠腮,过了一会儿道:“我已无事,你等下去吧。”众猴相视一眼,不敢多说什么,纷纷离去。
“为何如此,不知梦中之地又是何处?”石猴没了往日的活泼,独自坐在石座上发愣。
时间一晃三百载,人间兴衰,王朝轮回,大汉已到了迟暮之年,垂垂老矣。
建宁二年四月,又到了上朝之日,皇帝坐罢,百官朝贺,忽然温德殿殿角狂风骤起。只见一条大青蛇,从梁上飞将下来,蟠于椅上。皇帝受惊昏倒,被抬入宫中急救,百官俱奔避。再抬眼望去青蛇不见了。须臾,天上大雷大雨,加以冰雹,半夜方止,坏却房屋无数。
建宁四年二月,洛阳地震;又海水泛溢,死伤无数。光和元年,雌鸡化雄。六月,黑气十余丈,飞入温德殿中。秋七月,有虹现于玉堂;五原山岸,尽皆崩裂。种种不祥,非止一端。
杨戬进入厅中,道:“父亲,那猴子出海了。”
连落点点头道:“知晓了。求学之人可曾离去?”
自这座宅院显现世间,经历王莽之乱,东汉两百余载。声名早已名传世间,求学之人络绎不绝,所学归来,无一不是一方名士。即便皇帝亦不敢小觑,几次相招,都被婉拒。
杨戬摇摇头,虽说他们这次只是游戏红尘,但是数百年来没有能收到一个弟子,说起来不失落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想到连落只是想要传播人族文明便释然了。
虽然百年来也有不少资质不俗之辈,可惜他们的红尘之心太重,于是就此作罢。勉强能够入眼的童渊和王越,也不过是一个外门弟子而已。
“今日便让他们离去吧。”连落说完,整座院落忽然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众求学之人,站在原地茫然无助。方罢醒来,才方知自己错过了大机缘,无不捶胸顿足。
这些人来开之后,学院的名声越发响亮,天下之人为求得一线成仙机缘,不辞劳苦纷纷奔向川蜀之地。
“师弟,好久不见。”王越抬眼望去,但见面前站着一位大汉,面若银盆,眸若朗星,身高七尺有余,身穿黄金锁子连环甲,手持亮银龙胆枪,胯下一匹乌云踏雪驹,显得神武非凡,正是王越多年不见的师兄童渊。
数十年前,两人慕名前往学院求学,有幸被收为外门弟子,为学院打杂十余年,学得一身本领,后来他们各自下山历练,这次听说书院中竟有成仙之机,他们便匆忙赶来。倒不是说他们想要争取那一线生机,若他们真的有此机缘,当初也不会进入宝山空手而会。此次前来是真的关心书院,想要一探究竟。
“师兄多年不见。”王越欣喜道。相比起童渊的默默无闻,王越可谓是名满天下。出师之后,便一把长剑横扫天下,然后还独自一人横扫祁连山脉,创下莫大威名。
但是王越却热衷仕途,但可惜各大阀门世家对朝廷把控甚严,他始终没有找到机会。不过好在他名头甚亮,现在宫廷中担任太子的剑术教师,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番安慰。
两人一番寒暄后,便找到一处野店,把酒言欢,三巡过后,童渊感叹道:“师弟你现在可谓是功成名就,比起师兄算是有出息多了。”
王越闻言顿时面带苦笑道:“师兄,你就不要在挖苦师弟我了,什么功成名就,宫廷剑术教师的名头虽然响亮,也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虚名,还不如师兄你逍遥自在。”
“那是师弟你不屑之故,不然你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相信那些世家会将你敬若上宾,别说当官,就算像成为手握重权的将军也不在话下。”童渊指着路边来往匆忙的车马道。
“师兄所言不错,但若是那样我们也不会成为学院的外门弟子,而是和他们一样只是一个凡夫俗子而已。即便那时候我的权利再大,也不过是在丢先生的脸而已。”王越摇摇头道。
童渊点点头,对王越的话深信不疑,虽然学院的名头很大,但是数百年来还真没有人能够成为学院的内门弟子,就更不用说真传弟子了。也就曾经的伏波将军马媛有幸得到先生的指导,而真正进入内堂见过先生的只有当初的天师张道陵。
但他却不是学院的弟子,而是因为师门渊源,先生才破例见他一面,至于见面之后的事情,张道陵出来之后闭口不谈,后来张道陵便在龙虎山开创了自己的道门,还成为皇室供奉的天师,这件事情只有王越和童渊知晓,不然传将出去,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所以说,数百年来,童渊和王越才是真正的幸运儿,而是学院唯一的外门弟子。
酒足饭饱之后,王越和童渊并肩而行,看着路上来往不断的粼粼车马,王越道:“师兄,你此次来不会也有着他们一样的目的吧?”
“师弟你贪心了,像我们能有如此机缘已经是天大的造化,若是再不知进退,便有点人心不足了。而且学院已经消失不见,我们能不能再次见到先生还不一定,我此次前来是因为这里有我一份机缘,不然你以为我会千里迢迢的跑到这里。”童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