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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姐姐说的什么,我不太懂,师傅都说此次试炼只是测试每个人在这段时间内学得如何,只是切磋,至于成败,其实也不用过于看重的。”

“妹妹有所不知,我此次的每项试炼都必不能败,因为我想拜入易机峰门下。”秦殊情急之时,也不顾是否抓疼了年华。

年华被抓疼了,只也不敢出声而引得旁人侧目,她心道原来秦殊真的想要“转峰”,于是她只得又道,“秦姐姐既说要每项都不能败,所以若只是我这里败于你,那你还有接下来那几项试炼呢?况且听说姐姐的资质不错,又如何要担心败在我手下?”

“这就不用你担心了,我自有办法...”

“下一场,灵药峰秦殊对阵御兽峰...”那边报上了秦殊的名字,秦殊就不得再与年华多说了,“妹妹可要成全我,多谢了。”

年华看着秦殊远去,只不想输的心态又被她说得有些动摇了,而她无意间眺了眼看台上坐着的宋子持,想着,她若是故意放水于秦殊,那他应该会发现吧。

年华想着事,虽是看着宋子持,但眼已放空。可是旁人看到的仅是她注视着他而已,而这旁人当然指的就是立于天铸峰峰主莫虚真人身后的临蕖。

而临蕖身旁的几名女弟子,本就一直看不惯年华,于是又乘机与临蕖咬耳道,“师姐,这何来娣还真是运气甚好啊,我觉得啊,无论此次的试炼结果如何,她肯定都能与子持师兄在一起了。”

“是啊,你说她又比不上师姐你,凭什么啊!我就希望啊,她的试炼场场皆输才好...”

临蕖看到刚刚那一幕,本来已是心烦意乱,所以她竟少有的斥了句,“师妹,何师妹毕竟与我们同出一峰,她若是败了,那我们天铸峰又有什么脸面可言?”临蕖说的大声,似乎也想让前面坐着的莫虚真人听见。

于是这讲话的两名女弟子只能撇了撇嘴,再也不敢多说些什么了。

此次试炼,第一轮有四个试炼场,而第二轮则变为两个,最后一轮就只剩一个。试炼分剑试、制药,器试以及卜卦。而且因为每个峰所修不同,因此为公平起见,这每人可自行申报要考哪项。当然,虽说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可若要排名,自然就得赢。好比说,你四项皆报,那总分越高,成绩自然也就越靠前。

年华刚刚也看了秦殊的那场,那场是器试,所以是御兽峰的强项。年华正佩服秦殊竟敢也报了这项试炼,正担心她接下来是场硬战的时候,她却意外地赢得轻松,而且她手中的法器,竟是个黑不溜秋的似玉如意一样的东西。

这法器能喷出一种黑色雾状,只见她往对方迎面喷去,对方即可面容僵硬,继而还自个捏着脖子,那状态看起来很痛苦,就似中了毒。不过既是点到即止,秦殊遂又把解药给对方服下,而后这御兽峰弟子才脸色好转了起来。

“灵药峰秦殊胜。”

年华有些惊讶于秦殊竟是如此轻松获胜,只是她用的不知名的法器实在是过于厉害,且看这御兽峰弟子不只是他的灵兽奄奄一息,连着他自己都需另两名弟子架着下去。

这么厉害又何需她故意放水?说实话,年华现在还真的开始有些害怕将会对上秦殊。不过与她比试的这场是年华的特长--剑试,所以也很难说最后是谁赢谁输。

又等了两场比试。“下一场,天铸峰何来娣对阵灵药峰秦殊。”

年华听到自己的名字,免不了一个激灵,她有些忐忑地上了试炼台,而秦殊正面向她走来。

“比试开始!”

年华都还未准备出招,秦殊就向她一个刺剑袭来。还好年华躲开,她持剑旋身,逼向了秦殊,而秦殊也侧身劈开了年华的剑。两人攻守交换,实力看起来都不相上下。

而此时,在看台,灵药峰峰主--戴着面具的白发老翁,对爱徒秦殊的表现很是满意。况且他觉得照此势头,这一战赢下来应该不是问题,而对手还是与他多有瓜葛的天铸峰,这又怎不让他觉得似出了口恶气呢!

可是与他相对而坐的易机峰华虚真人却在看了秦殊的器试时,已是对其法器有了怀疑,但若说是此时的剑术试炼,他的怀疑便就更甚了。“这秦殊习的是哪本法诀?”因为若按照新弟子来说,这剑术不同于其他,必须是从基础习起,所以就算是天资非常好的弟子也不可能在这些招数里看不到一丝基础的影子。而华虚真人所问,也正是这一点。

灵药峰峰主却挑眉道,“我家徒儿姿质本就不错,况且这剑术是她自个儿练的,你说你们一个个怀疑这怀疑那的,是不是见不得我灵药峰赢呢?”

“梅老翁,你这说的什么话啊,我岂是这个意思?”

“你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几个意思呢?”梅老翁即灵药峰峰主虽是戴着面具,可是从这语调中也能知道,他这是与华虚真人杠上了。

“啊...”众人在此时突然惊呼了一声,于是看台上的梅老翁和华虚真人又把这视线投放回了试炼场上。

本是你来我往的两人,却在秦殊祭出了一个法诀后而变得就要决出胜负。年华此时被此诀弄得非常狼狈,她已趴在试炼场上,嘴角流着血,还大口喘着气。

可秦殊却不顾及这个,她似乎听不到场外的“裁判”喊停,她的眼睛赤红,右手持剑,看着就要往年华身上劈去。可年华也不是完全不能动弹,她用了反制术,刚好躲了过去。

而乘此时机,年华把秦殊逼至地上。可就在这一刻,秦殊又变得与往常一般,只那眼神端的是楚楚可怜,并道,“妹妹,你不是答应我了么?”

答应她?可她招招致命于她又是为何?年华犹豫了,只这么一瞬间,秦殊随即动用了另一法诀,将年华震到了场外。

“秦殊...胜...”虽然明显是秦殊胜了,可场外当裁判的弟子见年华负伤在地,只得又看了眼看台处,意思已是明了,因他也不知这该如何判决了。

而看台上的临蕖却有意看了眼宋子持,后者虽面色如常,但扶着剑身的手却是握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