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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本以为紫藤就是劳累到了,没想到第二天彩儿给送饭来时,却见她发起烧来,整张脸通红通红的。于是清和园里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彩儿在回廊处转来转去,看着大夫进来出去,小丫头拿着药包急急地去煎药,只觉得一颗心乱得如麻。

最后象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跑去刘妈妈那里说是想回忠国公府请了于妈妈来看看紫藤。

刘妈妈着实也被紫藤吓得不轻,自打紫藤到谢芳身边侍候身体一直很好。这丫头平日里又注重保养自己,从没见过她吃什么生冷的东西,也不似那些丫头爱俏,春天单衫早早地穿上,秋天都要落雪了才换棉衣。怎么这回病得这么历害,也是在束手无策时,见彩儿提出这个要求,便觉得也许于妈妈来瞧一下更好些,与谢芳说完,还没等谢芳发话,简墨便直接吩咐明生让外院备车,拉着彩儿回忠国公府一趟。

彩儿一直在威望当差,在忠国公府时就经常跟采买的婆子出来逛,因此京里哪是哪的她比紫藤要知道的多。她隐约记得平西候府是在两府之间的一个胡同里。

便对赶车的说,自己有一个姐妹是在平西候府当差,前些日子也是病了,自己想去问一下好没好。赶车的也不管那么多,明生让听这位姑娘的安排他自然照做。

于是彩儿便直接在平西候府的角门处下了车,在门口转了一会儿鼓起勇气去敲门。没一会儿有一位四十多岁的婆子前来应门,见一个俏生生的小丫头站在门口,穿着打扮也是十分得体,便十分礼貌地问找谁。

彩儿把在车上想好的说词说了出来,“我们家少爷与你们三爷是好友,他们约定要一起喝茶的,怎耐少爷突然有事不能赴约了,怕三爷久等,便让我来告诉三爷一声。”

那婆子见彩儿说完这话便上下打量起她来,弄得彩儿心突突直跳,这是什么情况?

“既然你家少爷与我家三爷是好友,难道他不知道我家三爷没回来吗?”

啊~这是什么情况?没在家?

彩儿稍一愣神便道,“那许是他们之间约好的日子,我家少爷也是才回来的。”

那婆子见她这样说便点了点头要去关门,彩儿想了想伸手挡住道,“那能不能麻烦这位妈妈告诉你家三爷一句话?”

“什么话?”

“就说,就说,紫藤花都枯萎了。”

“啊?你说什么?”

“对,就这样说。你告诉你家三爷,就说紫藤花枯萎了,让他去瞧瞧吧。”

说完也不管那婆子的表情一礼后便跑出胡同。

紫藤躺在床上心里自嘲,以前看小说时,那些失恋的或是被抛弃的人死去活来的,自己还笑话她们哪有那么严重呀,世界是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有的是呀。

如今却换到她的身上来。紫藤现在说不出自己的感受,气愤、伤心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无耐。

彩儿那句话的确是自己目前该考虑的,那就是怎么办?还要跟着他吗?当初让自己下定决定一是岳震这个人,另外一个就是他开出的条件,他不会娶亲,那么自己是妻是妾就无所谓,她不是古代人,不会拿这些来难为自己。

可现在不一样了,不管岳震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位魏大小姐,他要娶她,那么自己再跟着岳震那就是上面有主母的妾了,那和自己原来设想的一点都不一样。她能容忍吗?还能和岳震象以前一样吗?她能不计较岳震一边与嫡妻生儿育女一边与自己谈情说爱吗?

紫藤头好乱,怎么会这样?哪里出了问题?岳震不是一直在南边吗?那位魏大小姐是怎么回事?怎么两次岳震南下都能遇到她?

没多长时间于妈妈便满脸是汗地来了,看着紫藤苍白的小脸憔悴的样子后捂着嘴就哭了起来。紫藤觉得自己好过分,让一个疼爱自己的老人如此伤心,便做出一幅高兴的样子道,“娘,我没事,喝了药已经好多了。”她却不知道自己笑的样子比哭还难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