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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芳这几天特别兴奋,脾气也出奇地好。因为再过两天她就成亲满一个月了,按着大夏朝的惯例,一个月后,新娘子可以回家住对月的。住对月其实没有特别的时间要求,可以住三五天,可以住十多天,也有一住就是一个月的。

谢荣当年是回来住了十多天然后又回去呆了几天,后孙茂齐又陪着她回来住了十多天的。谢芳在心里打着算盘,就算不能住满一个月,但象谢荣这样的住法总是没问题的。

樊妈妈这两天带着春桃和晚霞收拾着谢芳回去住对月的礼物,因着上次回门礼的事,老太太不敢太过把宝压在王妃那边,所以早早地开始自己动手起来。自打上次她去外院与简墨说过那么一次后,自己也沉淀了心情,是呀,也许是自己一开始要求的太高,什么事都有个过程,只要是为了简墨好的事,她就愿意去做。

这个园子里的人员关系,还有几个大丫头和管理婆子背后的人她都是知道,但以她们现在的实力还不能把她们都统统打发回去,再说就象简墨身边的几个丫头,好多年了从未犯过错。

因为这回要回去住的时间长,几个家生子跟来的陪嫁都眼巴巴地希望谢芳能带着上自己。这样管着满院子丫头的紫藤和立夏便成为几个陪嫁丫头和重点讨好对象。

经过快一个月的了解,紫藤对园子的情况已经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了。看着谢芳今天交待这个,明天交待那个,这大包小包的一看就是打算长住的架式,紫藤其实也为难带谁回去。

虽然时间不会太短,但这边总要留人,而且简墨就算是住不了太长时间,他身边的大丫头也要安排两个跟着不是。与立夏合计后,紫藤拿着单子去找刘妈妈。

一进门便看见刘妈妈一脸欣慰地拍着秋香的手,秋香见紫藤进来,忙上前热情地打了招呼便出去了。

紫藤将手中的单子递了上去,刘妈妈接过去略略一看便道,“你安排的不错,只是把秋香留下吧。”

紫藤惊讶地抬头,刘妈妈笑眯眯地接着说,“刚秋香来与我说,她娘已经回庄子上了,哥哥和大嫂已经接了二奶奶的在京里的铺子,来报帐的时候总能见得到。为若把这次回去的机会让给其他人。”

紫藤着实有些意外,秋香一直善于交朋友,而且也是非常热心的。在清和居时间不长,却得到包括樊妈妈在内简墨身边侍候的人的喜欢。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大度,主动放弃能回忠国公府的机会,难不成真的换了心肠?

其实秋香是有她自己的小算盘的,她说老子娘回庄子上看不到是实情,再则她自己与双巧本就不近便,又因着在双巧做谢芳陪嫁一事上自己没有出力,所以两个人也是淡淡的。

而促使她留下来的原因是有天陪着谢芳和简墨去君悦居吃晚饭,谢芳问简墨能陪自己回去住对月不,能住几天?简墨当时说得是景王的内弟高扬,也就是自己的好兄弟年底就要成亲了,自己成亲时人家帮了那么多忙,所以这会儿自己也要帮忙才是。因此至多能陪她住个三两日。

谢芳对于简墨能陪自己回去住多久是不再意的,倒是秋香往心里去了。这样看来,简墨还是回来住的时日多,几个大丫头谢芳势必要带回去,那简墨身边不就只有原来的丫头服侍吗?

这可是接近简墨的好机会。再说娘走时可是告诉过自己,大户人家,只要过了新婚头一个月,妻子来小日子或是其他原因不能服侍的时候,便可以给通房开脸了。虽说忠国公府定的通房是元月和采春,但最后谁能上了简墨的床还要看本事不是?

秋香想到这层,一张脸象火烧一样,那天被简墨不经意摸过的手依然发烫。

自从上次为小环有身子一事胡氏给了众人脸子之后的这几天里,胡氏便依旧保持着京里贵妇的模样,对谢芳也是嘘寒问暖。紫藤牢记简墨的话,只要谢芳不是太过,她都不管,也不去提醒,自己都鄙视自己,人家一句话自己就乖乖地听着。

谢芳依旧与简映宛说不到一处去,看得出简映宛也是极力压着自己的火气,但总少不了互相挤兑的时候。简映寒还是一副唯唯诺诺的老样子。李氏在小环有孕被抬了姨娘后,王爷破例连着在她屋里歇息了三天,整个人如同斗败了对手的母鸡一样,戴着王爷赏的一支五尾凤钗****面带得色。

胡氏看她碍眼,却又不能说太多,眼前那位环姨娘正得宠,王爷虽说做不到****都去,却也是各种问候赏赐不断的。

虽说这些都是意料之中,但胡氏还是非常不爽,私下底和碧儿报怨,

“这是怎么回事呢?虽说结果是咱们想要的,但从时间上看,却不是咱们动的手脚呀。那个小环看样子也不是个胆子大的,她自己没有李氏的许可决计不敢私自不喝避子汤的。”

碧儿照旧给胡氏捏着肩膀,在身边慢悠悠地说,“王妃想那么多做什么?只是是咱们想看到的结果就成。不管是不是有人动了手脚,还是这环姨娘自己藏了心思,咱们只有一点,一定要保证这个孩子平安生下来,只要生下来,养成什么样还是王妃一句话的事。就如二少爷一样。”

“嗯,你说的对。只是我最近倒是觉得老二怎么不太一样了,是不是我们只顾着宫里头的事,你没让人放松警惕吧?”

“王妃怕什么,由着他去闹好了。他现在是觉得有了忠国公府做岳家便有了依仗,那算什么?就算是能得到忠国公的帮忙又如何,他那些根子上的毛病总有一天会爆发的。再不济,咱们庄子上还有一张王牌呢!”

胡氏听得碧儿这样说,宛如三伏天喝了一口冰镇梅子汤一样舒服。

“你说的极是,由着他们去吧。目前顶顶要紧的是今年宫里的晚宴。若这件事办不好,礼亲王那边便不好交差了。还要就是宛儿的婚事,真是让人头疼。”

“三小姐倒不急,只是前面挡路的总要挪走不是?”碧儿轻声道。

胡氏面前便浮现出丽姨娘和简映寒两天脸来。

“可终归是王爷的女儿,不能太次不是,这个也不好选。前几天王爷歇在这里的时候还提过一次,定是那贱人吹的枕边风。”

碧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慢慢地说,“王妃可是出了名的贤良,特别是对庶子庶女更是如同亲生的一样。这京里的高门大户可是多了去的,象是安定候府那样的大户,听说这阵子求娶他们家长女的人也不少呢。”

胡氏一听眼睛一亮,是呀,这种只余空壳子的人家京里还是有,再则还有那子弟不争气的,自己只要寻个名声大点的,内里事谁又知道多少,再说知道又如何,只要简易恒相信就行。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咱们的环姨娘好好保胎。奴婢听说大奶奶前儿个抱着宏哥去李氏那里,许是王爷好久没去瞧了吧,心里急呢。没想到却让王爷非常不高兴,说是环姨娘怀着身子正是要静养的时候,哪里有精力应付小孩子。

“还说小孩子手脚没个深浅,若是弄到可怎么办,那李氏与大奶奶当场便跪下认错了。”

胡氏一听心里更加舒坦了,还是你聪明,依着我这个孩子是决对不能留的,现在看来,不但要留,还要好好地留。至于这个孩子能长多大,就要看堑哥的长子什么时间出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