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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在场诸人看萧铭澈的眼神又热切了几分。
该死!这萧铭澈怎地如此黑心,好不容易套到这个消息想让降低他的军威,也算是报了他父亲未能领兵出征立功的仇了,没想到他早就处理好了,结果他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还反增加了他的威望。
南宫毅轻哼了一声,转身朝大家说道,“诸位将士,我南宫毅行军打仗多年,和大帅同生共死不下十回,无论如何,我南宫毅是相信大帅的。此时正是需要振奋军心的时候,或许这就是最后一仗,希望大家不要泄劲!”
南宫毅为武将三十余年,一直是个直爽性子,也深谙兵法,刚刚萧铭澈虽然三言两语带过,但是这其中没点什么故事手段他还真不相信,萧铭澈手下能人巧匠之多,他也是略有耳闻。
萧铭澈朝南宫毅点点头以示感谢,继续说道:“这次的战役,希望诸位能够全力以赴。”
萧铭澈指着沙盘上的两座山间的鞍部说道,“这里,每年春季雨水足会形成水道,最终汇入涟水,但每每涟水潮汐涨落,这条水道的水位也会有变化,这几天正是潮汐落差大的时候,今日是十二,那边是寅时落潮,所以寅时时,这条水道里是没有水的。”
“我也不瞒诸位,这条小道是我三个月前偶然之下听这里的原住民说起,离我军驻地以及南泽军营都不过五十里,我曾想利用此道定能攻南泽一个出其不意,但终归觉得不是好计策。前几日,我军前方探查小队在这附近发现了南泽士兵,水道上的石头上青苔也被处理干净,我猜想,这次开战,顾天一会在这边安排一支队伍,攻打我军后部。”
“顾天一如此冒险,定是孤注一掷了,这场仗不轻松,诸位有什么想法?”
萧铭澈这话慢慢地说了出来,越说诸人心下越是惊讶佩服。
这种常人难以想到的捷径,也就萧铭澈和顾天一这种军事奇才可以想到了。
眼看着这场仗就要打完了,还没有立功的几位小将争着要去阻碍南泽的突袭小队,一时间帅帐里变得热闹非凡,离寅时已经不到三个时辰,萧铭澈提了几个重点,随后任命林奕前去突击南泽突袭小队,自己则和南宫毅一起在主战场上迎战,其他几位分别被安排在左翼右翼,还有后方的奇袭,萧铭澈的部署之周全超出众人的意料,本来对这场战事胜券在握的诸人心下也不由得慎重了几分。
在场只有萧铭澈和林奕心里清楚,顾天一为了那多出来的十万军队能有容身之处,定是下了决心要和西霁来一场死战,能打赢固然是好的,但输了,也要多拉一些垫背的,所以不得不慎重。
不久,一群人从萧铭澈的帐子里走出来,正处在深夜的西霁大营开始热闹起来。
自天凝茉见到林奕起,她就觉得她大概是在哪个军营里,当时刚刚醒来意识还不够清醒,这会她才想起,那两个人说的西霁南泽东焰是什么东西她完全不知道,所以,大抵,她应该已经不在灵界了。
于是心下又提起了几分精神,此时她在逆境,总得翻个身才好。
回想起她少时受尽恩宠,只是一朝犯罪,只身守了镇龙山百年,还连累千钧被打入阿鼻地狱淬炼,如今心性遭百年磨练,终于成长了些。
想到千钧,天凝茉的眼神不可微见地柔和了几分,那天他突然出现,听到他的一声呼唤她不知有多欣喜,可想起在被御龙吞下之前千钧似乎受伤不轻,如今又不知身处何处更不知千钧到底如何,心下又是一痛。
“姑娘。”
有人带着笑意走进帐篷,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这营地里怕只有林奕一人。
天凝茉收敛了情绪,缩在纱帘后面望着他掀开营帐的帘子走了进来。
家中的几位哥哥和千钧都是去过军队历练的,每每回来之后身上总有一股难以祛除的戾气,连每日前来诊脉的子医身上都有一股血性,林奕却像这战场上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整日嘻嘻哈哈如同纨绔浪子,虽然是副将,却似乎领了个闲职,整日和子医一起来给自己诊脉,子医每每都嫌他太闹,但他依旧锲而不舍地给天凝茉说上几段趣闻,倒让天凝茉心中不由地对这个人好奇起来。
不过今日不是已经和子医一起过来诊过脉了吗?为何这么晚还来一趟。
天凝茉艰难地撑起半个身子半靠在床边,下一刻林奕就出现在她面前。
林奕身上的银甲一看就造价不菲,其坚硬程度也高于普通铠甲,不过他的性格倒是不像上过战场之人。现在的林奕又格外不一样些,平日里看他穿着银甲,此时却是连头盔和佩剑都戴在了身上,头盔遮住了他大半的脸,如今咧嘴一笑,倒有些不符合他平日的风格了。
“姑娘。”林奕正了正头盔,目光却一直炯炯地盯着天凝茉。
天凝茉不知他要说什么,朝他笑笑。
没想到林奕却突然无比严肃,微皱着眉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她,天凝茉渐渐敛了笑意,也皱着眉头看着他。
林奕说道,“姑娘,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南泽或者东焰派来的细作,但最近是战事的特殊时期,姑娘虽是带病之身,但若姑娘坏了我军大事,但到时林奕也不会客气。几日相处,我看姑娘也不像是坏人,我会派人守在帐外,以护卫姑娘安全,还请姑娘今日好生休息。”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那便是怀疑你。
说是特殊时期为何偏偏今日来给她说听?那便是今日有战事。
不会客气?那便是要置她于死地,或者直接把自己丢在荒山野岭她现在也毫无生还的可能。
守在帐外?护卫?那便是软禁了吧。
不过天凝茉不甚在意,只是脑子里竟是觉得林奕耿直得有些可爱,不禁扑哧一声笑出了气音。
算了,她郁闷什么呢?如此惨境之下,她能遇到耿直的林奕,为人君子的子医,她该庆幸的才对。
倒是林奕有些不好意思了,觉得气闷又有些害羞,“姑娘,这有什么好笑的。”
天凝茉摇摇头,犹豫了会,从怀里掏出一块半圆形的东西,递到了林奕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