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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湑跌得不轻,但抱着他的男人更是闷哼一声,她急忙翻了身起去探视他的情况,黑暗里只有一丝亮眼的光斑穿过泥石泻进来,叶湑眼前的景物不甚明晰,她辨认得有几分吃力。

这个时候,叶湑无比痛恨自己的夜盲症,即使只是轻微。

“言子墨?你怎么了?”

紧跟着,她有惶急地往外大叫:“有人吗?有人吗?我们在这里!”但是没有人,在他们陷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基本看不到人了。

她这语气不掩担忧,言子墨扯着唇笑起来,一手按住叶湑的柔荑,将她温柔地包裹住,“阿湑……”

言子墨以前混过两年网配圈,有一个大神兄弟(咳咳,这个咱们另说),所以也能驾驭各种音色音调,现在他的声音起伏错落,这样轻喘着说话,好像闷闷的受了重伤。

这也是叶湑的蛇头七寸,他就是料准了她看不见。

果不其然,叶湑攥住他手的手抖了一下,她沉默了很久才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对不起。”

言子墨不喜欢这种话,他蹙了眉。

叶湑找到他置身的地方,言子墨似乎一直躺在地上,叶湑伸手拉了他一把将他扯起来,言子墨“嘶”了一声,叶湑以为触到了他的痛处,又僵住了。

“你受伤了?”

“嗯,很重。”言子墨恬不知耻地跟女人说这种话。

“你能起来吗?我们出去,我带你找医生。”

言子墨的脸隐匿在黑暗之中,只有模糊的几缕光影,叶湑看不分明,她伸出双手探了探,一片虚无,最后气馁地坐下来,“是我连累的你,对不起。”

“别跟我说这样的话,我觉得,这样的良辰美景,我很喜欢。”他语气轻佻,只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皱着的眉却紧绷着半分不得松懈。

“你……”叶湑为这登徒子咬了咬牙。

“起来!”

言子墨双手一摊,他靠着身后的泥壁而坐,“我起不来了。”

这人分明就是存心的!叶湑又悔又恨,她跟这种没皮没脸的人较真做什么?

自己扶着四周的泥壁坐起来,摸着嶙峋突兀穿插其间的硬石,她想这里应该是个山洞或者隧道什么,后来山体发生了点塌方掩盖了,想来是不大牢实。当地村民觉得它作用不大也就没有管它。他们这两个外地人好巧不巧地陷进来了。

摸着石头起身,叶湑才发觉这里的环境其实还比较空旷,庆幸地抹了把汗,她一脚伸出去想感知一下前方障碍的软硬度。

言子墨一直安静地看着她滞拙的行动。

“言子墨,你一个大男人一点忙都不帮的吗?”

他扯了扯唇角,“如果我一点也不想出去呢?”

叶湑陡然觉得有些绝望。她和言子墨的思想观念真是太不同了,他永远都是个理想主义、一点都不成熟的言大少。

也罢,她不是早跟他划清界限了吗,跟他说什么呢?

摸着石头过河的叶湑一脚在碎石前畔踩了踩,脚下泥土松软,像是外面落下来的,她长吐出一口气,这泥石虽然多,但好在软,以人力翻开不是太难。

紧跟着,外边突然传来几声轰鸣,就连洞门口那一丝罅隙,远远望见几分光明之处紧跟着又是闪了闪,像是打雷了,昨晚下的雨,一点没有收势的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