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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苏士湍打断了苏士清与旁人的寒暄,“顾表妹她们在那呢...”
苏士清本就不想参加什么赏花宴,不过这可是他回到江南第一次出现在大众的场合,加之他母亲二夫人吴知月软硬施磨,所以他才和大哥苏士湍一同前来。
他烦恼于官途,又烦恼于与花魁岑安安的儿女情长,如今又看到二丫,令得苏士清更是讪讪而烦闷,他内心极不情愿,却在表面上从善如流,随着苏士湍往二丫所在的方向而去。
他们这一来,引得亭内的娇客们有好几个都娇羞的惊呼了出声,而苏菀绣和苏菀毓更是骄傲的迎了上来。因为在江南,男子都崇尚斯文俊秀,而苏家男子在这方面确实是佼佼者。
“大哥,二哥!”“大表哥,二表哥。”苏菀绣,苏菀毓和二丫分别行礼。而原本与一众庶出小姐聊着天的五小姐苏菀琳与七小姐苏菀蓁也紧接着前来行礼。
苏士清和苏士湍向自家诸位妹妹应了声后,再朝二丫点头,“表妹。”
“顾表妹可好些了么?”苏士湍一副非常关心的样子。
“谢大表哥,芙...儿已经好多了。”这是二丫第一次以顾哓芙的样子面对大公子苏士湍,再联想到这大公子平时的放浪行径,二丫还真是怕被看出什么端倪。
“恩,如此便好...表妹可是受伤了?”苏士湍在家中也听闻了二丫受伤的消息,他左右端详后又继续说道,“不过表妹如此装扮,倒是愈加清丽了。”
因注意到二丫额上的莲花型花钿,喜徘徊于花丛却又片叶不沾身的苏士湍便了然于心,这伤遮的恰到好处,而‘愈加清丽’的赞美也实为难得的真话。
“谢...大表哥。”二丫被苏士湍打量的心惊,只道要在言谈举止间多加小心。
与大公子苏士湍的关切不同,站于一旁的二公子苏士清只面上谦谦而冷淡。与二丫见礼后,便不再言语。
苏菀毓见自家二哥不言,而在旁的二丫更是低头一副似怯怯的样子,再联想到自家母亲不承认那“婚约”之说,苏菀毓便想着帮着二丫,“二哥哥,芙儿绣的香囊可好看呢,你看!”
说着她还不忘把自己裙摆上的香囊给提起,直凑到苏士清的面前。
二丫不知道这苏菀毓今天戴的香囊乃是表小姐顾晓芙所绣,但是平日里顾晓芙与苏菀毓一贯交好,因此都喜欢互送些小玩意,而顾晓芙自是没什么旁的可送,能送出手的便是这闲暇时自己绣的丝帕香囊了。
“很好看吧,芙儿的女红可是我们中最好的。”苏菀毓又道。她侧目之余,便饶有眼色的引得两位庶妹苏菀琳与苏菀蓁也帮着腔,“是啊,芙姐姐的女红的确好。”
“恩。”苏士清淡淡地一瞥,又淡淡的应道,间隙还有一种连旁人都察觉出的不耐烦。
这下连苏菀毓都担心起二丫的情绪了,可再看这表妹,却没有往日的失望神色,那感觉怎么似那旁观者,而垂眉间...既然是愤愤不平么?
好生奇怪...苏菀毓暗忖道。
是的,二丫本就感恩于表小姐顾晓芙的救命之恩,且她从小便命苦,虽遭继母卖身,却因缘际会遇到了顾晓芙。二丫在顾晓芙身边吃的饱穿的暖,虽偶尔遭苏家人欺负,可与她交好的婢子也不少,况且如阿水般,她虽看似常针对于她,可她一心为顾晓芙的心,二丫是知道的,别人总说她呆愣且憨起来有点傻气,但是,这知恩图报,这该是自小就要懂得的道理啊。
所以,她不喜欢苏士清,非常的不喜欢。这又让她想起,在自己受伤躺在床上时,阿水总是抱怨着二公子苏士清不来看她。是啊,她不是真的顾晓芙,如果表小姐顾晓芙还在,估计也够伤心的。
所以她二丫为什么还要忍呢?在表小姐顾晓芙还在时,她便因为要顾及顾晓芙的感受,而常常想着如何为这苏二公子圆谎,可如今这佳人不在了,哦不,她不在了...可“她”还替她活着,那么她总可以出口气吧!
“三表姐别打趣我了,我的女红可不好,听说最好的绣品出自京城,二表哥从京城回来,不知看过这些花色么?我可想学学。”二丫看似受不得夸,脸红道。
京城?二公子苏士清像似立即想到什么,脸色随即变暗。
所谓红袖添香,手帕招;一夜?n歌,尽欢颜!这是京城最大花楼千金唤流传出的艳词。千金唤,故名思议,一夜千金,初来京城的人都对**窟--千金唤向往至极。每年的京城,坊间有选花魁的传统,而年年花魁必落在这千金唤的手中,也因此这花魁便成为它的活字招牌。
而今年花魁的得主嘛,则就是千金唤的岑安安了。
相距京城,江南此地的靡靡之音是不妨多让的,按理说,升官发财后,再多几个红颜知己,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到深处迎进门的也不是没有,只是这是从侧门而入,因为这是抬妾而不是聘妻...若说,你真的想迎那烟花女子进正门,除非你不想走仕途了。
更何况,苏士清乃是二房嫡子,二房又正执掌苏家,所以,这迎娶岑安安之事,真乃是不可能。
她是故意的么?苏士清低眉看向二丫,可再联想到平时这表妹的作为,脑子里又自动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苏士清知道,这表妹可是一直爱慕着自己。
“呵呵...”苏大公子苏士湍看着二丫的样子颇觉得有趣,不知为什么,相比于之前那个顾表妹,他怎么觉得此刻的她好生狡黠,怯怯而脸红?那双眼明明就亮晶晶来着,而京城绣品,可别说,千金唤里有专门的绣娘为姑娘们缝制衣服,这绣品可也算一绝,这顾晓芙是如何得知的?
可二丫又哪是知道什么千金唤,她说的绣品无非指的就两样--丝帕和香囊。那段日子,她正羡慕于苏家的婢女们会刺绣,总是凑上前去看。而有一回,她看见有两个前院小子从二夫人吴知月的院子里走了出来后,便兀自偷懒地倚在回廊里窃窃而笑。
呀,这花儿好漂亮。原来有一小子手中正拽着一方丝帕,引得二丫又前去偷瞄。
她上前,一听那背着他的小子道,“二夫人就是大方。”
另一个小子又道,“兄弟这回又去温柔乡了吧?”
“呵,这可是那香姑娘送的,你说,这银子可是个好东西呀!”可不是好东西么,连那笑容吝啬的当红头牌儿,只一见这白花花的银子,还不是立刻贴过来。
直到那俩小子渐行渐远,二丫还在想着,这花色漂亮的绣品,也有出自烟花巷子的啊。
是了,所以才有此刻二丫的一语中的。虽不是直接说那千金唤,说那岑安安,但是若自诩是那翩翩郎才的苏士清,以及那咪着一双凤眼,正打量着二丫的苏士湍,便会觉得,这顾家表妹也许真的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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