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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狐麾,也就是二丫说的袍子,段凤染没有穿上,只是他用了根树枝把那狐麾晾起,架在了二丫与他之间,成了个临时屏风。
“你这是干嘛?”二丫奇怪道。
“段某虽不是那迂腐书生,但是顾小姐也不能无视这女子的闺誉,既然你不愿盖着,那便只能充当屏风了。”段凤染昵了眼二丫。
女子闺誉么?又是小孙嬷嬷常挂于嘴边的词语之一。只是这非常时期,这闺誉能挡得住冷意么?二丫想不通,这段凤染还有如此一根筋的时候?
啪...这是树枝被丢入柴火的声音。
“......”段凤染见二丫把这架子给拆走了,还未问原由,那边已被二丫抢先道来,“我就想问问段公子,你觉得在温饱都无保障的情况下,如何还谈得了什么闺誉。”
段凤染此时的脸色很复杂,既有因冷而变的青灰,又有被二丫给堵的铁青,不过,竟如此,他便接受这‘好意’就是了。
他披上那狐麾,依旧添着干枯了的树枝,让那柴火烧的噼里啪啦作响。他透过火光看向二丫,只见这还说闺誉不如温饱的女子,此时一离这狐麾便冻的连连颤抖。
“哼...”段凤染扯了扯嘴角后,于心里越发觉得这‘顾晓芙’还真与其他江南的女子不同。
不说她诗词歌赋如何,只从这一字之差,便可窥探她的启蒙课业实在不行,至于女子书卷比如那《女则》之类的,她应该也没怎么读过吧,不然怎么会连闺誉不如温饱的话都能说的出来,至于说这礼仪,啧啧...从段凤染见过二丫的竟有的三次,次次都出状况,什么步履婷婷,轻声细语,捂嘴而笑,好似都与她无关。
这女子真是怪哉!段凤染得出了以上结论后,便依旧是盯着二丫看。
而当然二丫也察觉到了,对面的段凤染正看着她,所以她迅速地双手交叉揽住自己道,“你想怎么样?”
“呵呵,段某不想如何,顾小姐请继续。”原来二丫因冷,且对面还有个段凤染,便也就不敢再入睡了,她想着找些东西打发这时间,于是便拣起了树枝于地上画起了画来。
当她鬼画符的时候,二丫突然想到了四小姐苏菀荀,“我的四表姐呢?她现在在哪?”
“苏四小姐应该是让荆给救了吧。”
“恩...你...是否有仇家?”不然怎么每次见到他都要经历一场刀光剑影呢?
“仇家?顾小姐对段某之事感兴趣么?”
“不不...”二丫摇着头,可眼神中却泄露了她的求知欲。
段凤染咳嗽了声,他也随意拣起了树枝于地面上写了个‘仇’后,又写了个‘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