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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息绝对是个重磅炸弹!
虎平涛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对廖燕道:“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一下。”
廖燕道:“那是曹忠两口子刚搬来的时候……哦,不对,应该是曹忠先来,刘小娥后来。”
庞仲华在旁边听着有些发急,一个劲儿地埋怨:“你看你,连话都说不清楚。什么早来后来的,人家那是两口子。”
廖燕冲着他瞪了一眼:“就你聪明!我没乱说啊!曹忠的确来得到,他一个人在批发市场这边租房子做生意,起初的时候就他一个人,后来才把刘小娥和孩子接来。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庞仲华明显有些怕老婆,不敢跟廖燕争辩,挥了挥手:“行,行,行,说你的。”
廖燕没理他,继续对虎平涛说:“刘小娥是后来的。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心里还直犯滴咕,因为刘小娥身材很不错,从背后看绝对很漂亮。可她那张脸……怎么说呢,五官怎么看都觉得不协调,倒不是说她天生残疾,总之看上去就让人觉得不舒服。”
虎平涛对此也有同感。他在医院里见过刘小娥,也看过院方的病历————刘小娥是先天性兔唇,后来经过医治进行缝合,但术后恢复的不好,有疤痕残留,还有轻微的豁唇。
她右眼斜视很严重,面对面的时候,感觉就像她同时看着你和另外一个人。
还有就是她的鼻孔很大,而且向上,就是俗称的“朝天鼻”。
之前在医院的时候,刘小娥身上盖着被子,看不出身材什么样。但主治医生说了:这女人长的很一般。
这已经很给面子的说法了。
廖燕与刘小娥之间没有利益冲突,两家还是邻居,廖燕这人心直嘴快,说话也没有顾忌,所以从这方面看来,她的说法较为公允。
“其实这市场里面很多人都喜欢刘小娥。我指的是从背后看,如果从前面看,男人见了她几乎都得绕着走。”
说着,廖燕抬起脚,冲着庞仲华小腿上踢了一下:“我家这个也不例外。”
庞仲华气急败坏地嚷道:“你说事就说事,扯我干什么?”
廖燕显然早就把自己丈夫性子拿捏得很稳,不慌不忙地反瞪着他:“我这可是实话,没瞎说。自打刘小娥搬过来,我指的是刚来那段几天,她戴着口罩,你看人家那眼光就跟饿虎扑食似的,俩眼珠子死死粘在人家屁股后面就转不开了。”
庞仲华急了:“你别瞎说啊!警察同志了解情况,你别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拿出来说。”
廖燕抬手顺了一下头发,澹澹地笑道:“你们这些男人,敢做还不准人家说了,哼!我没乱说啊!你,卖茶叶的老李,卖葡萄干的老洪,还有二号门那边卖杏仁的老彭,你们平时聚在一块儿不是喝茶就是打麻将,顺带着议论女人。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就谈论市场里哪家的女人漂亮,哪家的男人在那方面不行,哪家赚了多少钱……哼,一群大老爷们,比婆娘还八卦。”
“你……你……”庞仲华指着廖燕满面气恼,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廖燕抬手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好啦!我就是随便说说,发点儿牢骚,我又没掀你的老底。”
说着,她转向虎平涛,笑道:“警官您别在意,我就是随便一说。刘小娥这女的吧……外形身段实在招人眼馋。您别看她就一个农村妇女,其实她很有心机。”
虎平涛澹澹地问:“说话是要有根据的,不能编造,必须有事实为基准。”
廖燕点点头:“我真没瞎说。我对刘小娥印象起初还是挺不错的,毕竟都在一个市场里做生意。她有她的家,我有我的男人,两边井水不犯河水。我之所以改变对她的印象,是因为那次她和她男人吵架,被曹忠打得死去活来。”
“我是实在忙不过来,这才找她帮忙看店。一个月两、三千块钱,我承认给的是有点儿低。毕竟从外面专门找个看店的工人,一个月包吃包住至少得三千五。可我平时都在店里,也就是出去的时候请她帮忙,一个星期下来也就是三、四天的功夫。”
“钱的事情咱们就不提了,单说刘小娥被曹忠打这事儿。”
听到这里,庞仲华感觉廖燕话里有话,连忙插进来问:“怎么,曹忠打老婆这事,里面还有什么门道吗?”
廖燕点了下头:“那天刘小娥被打以后,街道办事处和妇联的人找上门了解情况。市场管理处这边把刘小娥叫过去问话,我刚好在隔壁办公室交下半年房租,就隔着门听了一耳朵。”
“刘小娥对妇联的人交了心,她说:我这边雇她的钱,被她偷偷留下来做私房,没告诉曹忠,所以她丈夫很生气,几乎把她打得连床都下不了。”
虎平涛眯起眼睛问:“你确定这是刘小娥当时的原话?”
“打得连床都下不了”与“差点儿活活打死”之间还是有区别的。如果不是在派出所呆了那么长的时间,处理过多达数百起民事纠纷,虎平涛还真听不出两句话之间的差异。
前者,表明打人者虽然看似凶狠,实则手下留情。虽说把刘小娥打得遍体鳞伤,却都是表皮,没有伤筋动骨。只要上点药,疼过几天就没事了。
后者则真正是要人老命。
毕竟是夫妻,知根知底。曹忠就算心里火气再大,也不可能对老婆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