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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木箱里面却出乎她预料的,满满的都是金银珠宝,而那上面安静的躺了个信封。那上面的字颇为端正秀气,但显然不是穆鸢认识的字体。
赠有缘人。
穆鸢看都没看那些金银珠宝,这本就不是穆鸢所看重的。她只管将那封信拿了起来,然后拆开了上面的蜡封,将里头薄薄的纸拿了出来。闭了闭眼睛,穆鸢努力让自己的心思平静些,而后才看过去。
那纸上的字并不多,也再没了箱子上头那让穆鸢觉得分外眼熟的简体字,而是用毛笔写出来的极为端庄秀气的字体。蝇头小楷一看便知道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而穆鸢细细的瞧着那纸上的字,虽然是用毛笔书写,但是却没有丝毫文绉绉的意思,反倒是颇为浅显易懂。
而这上面的意思,让穆鸢的脸上瞬间就变换了颜色。
她的手放在木箱之上,咬着牙齿。低声说了句:”原来凤家是你的后人,怨不得凤家选中了这座宅院......都是因为你......”
这封信便是凰华所写,那位前朝的凤鸣国传奇一般的女帝,她开创了千百年来都不曾有的太平盛世,她一手打造了一个庞大而又强壮的帝国,网络了天下人才,万国来朝。前无古人恐怕后面也难有来者。那些穆鸢让珠云寻来的书卷典籍中对于凰华的记录多是渺渺几笔,毕竟大周的开国皇帝萧氏是用了见不得人的法子夺来的,而现在留下来的关于凰华的记录也都是为了应和上意而一改再改。
但是无论如何删改,都没有办法除掉凰华的功绩,几乎能称得上千古一帝。
只是终究,所有史册上记录出来的女子,无论如何威武,无论如何成绩,最终归到了根本不过是个会被萧氏佞臣以计谋夺走天下的蠢妇,一个只因为是女子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亡国之君。
而那位女子手书的信件,就在穆鸢的手上,一字字一句句都好像有个华服女子端坐在穆鸢面前对她述说一般。
她炫耀了一番自己的功绩。说了许多自己的希冀,显然这封信写在凰华还年少时,刚当上国君的女子还会因为一个从楼兰来的王子而欣喜不已。
楼兰的王子......穆鸢皱起了眉头,我似乎记得这个名头,好似听过大周先皇最宠爱的妃子便是楼兰而来,却随身带着一副王子的画像。姿仪甚美,容貌妍丽,只怕与凰华所说的是同一个人。
穆鸢有些好奇的看下去,就看到凰华好似很得意的说着,纵然那楼兰王子脾气古怪傲娇的很,但是到底也是被她拿到了手里。
竟是收了后宫去。
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穆鸢倒是不意外。只是觉得这位凰华女帝的用词颇为有趣,那种奇怪的违和感再次侵入脑海。
而后,她便看到了一句话。
我并非这个时代的人,只是穿越而来总不能什么都不做,能够治理一方天下或许才是有趣的。【←↘】
穿越......
这着实是个让穆鸢有些觉得恍惚的字句,她很久没有想过这个词。如果以往能够知道有人和自己是同乡,也在一个十月一日国庆节的地方而来,便只能有欢喜的,可是现在穆鸢却根本欢喜不起来。
因为她的同胞已经死了,死了很多年,被男人所骗,夺走了荣耀,抢走了权势,丢掉了江山,自刎而死。
陪在她身边的却只有一个跪着的男子。
脑袋里一闪而过沈清的脸,穆鸢紧抿嘴唇摇了摇头。而后继续看着那封信。
这箱子金银财宝是还年少的凰华给自己留下的,她召集了一位国师,法术精深,帮助她封住了这个箱子,还一路送到了这里。穆鸢有些好奇那位国师是何人,但是显然对于凰华而言那个国师不过是个臣子奴才,分毫没有放在心上。穆鸢接着看下去,而后,就看到了这张纸的末位,凰华写道:
能取到这封信便是你的机缘,或许只是我自己重新回来拿以求回到原来的世界。若是有缘人能够得了那穿越之事的巧合缘分,只求回去告诉我的父亲母亲,他们的女儿过得很好,我的名字......
到了这里,却是要翻页了。
穆鸢急急的要翻页,想要去瞧瞧那人的名姓,可是猛地,穆鸢的动作顿住,而后那额间的火红花钿越发鲜艳了起来。
原本清澈的眼目突然就变成了墨黑一片,穆鸢脸上的神情冷淡了下来。上页巨扛。
女人站起了身子,先是瞧了瞧那红木箱子,脸上似乎露出了个笑,带着些怀念,又带着些酸涩,几乎要淹没了她一般的难过。随手合了箱子,而后女人瞧了瞧手上的信,细细摩挲着那纸张,微微闭了眼睛。
再睁开眼,眼目又是黑白分明,但是那眉间的火红印记却丝毫没有退却。
女人脸上的笑意尽去,淡漠的看了眼自己腕子上面那花朵般的印记。
她伸手直接在那印记上轻轻一抹,而后,玄逸竟是直接凭空而出,眉头紧皱神色焦急,那素来都是淡漠的脸面上能有这般神情着实是难得的,若是穆鸢能瞧见只怕也会惊讶的很。
男人瞧见了现在还衣衫鬓发都湿哒哒的女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却是不忍与恼怒,他大步上前,直接一把将女人抱进了温暖的怀抱里,不过转瞬女人身上就没了水汽,似乎直接被蒸发了一般,而那湿漉漉的头发也是尽数干了。
玄逸皱紧眉头,冷声道:”为何挡住了不让我来?你可知道这里绝不是你该到的地方,若是出了事情......”
”她唤了你,很多声,听着都让人心疼。只不过朕不想你来罢了。”声音依然是柔媚的,可是此时的女人却没了平时的温柔暖意,只是淡漠的瞧着他,一双眼目慢慢的成了墨黑颜色,薄唇微启开了口,声音冷清:”朕果真没看错,爱卿果真处处心系此女,倒是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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