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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多就有点计较说:“你压疼我了。”

张宁边扯着钱多裤子边说:“叫唤什么?我不让你没事别总给我写信嘛?”

钱多嘟着嘴:“你又不主动找我,我再不给你写……哎呀……你轻点……”钱多疼大吸口气。

张宁用力往里顶了点,骂骂咧咧说:“你屁眼放松点。”

张宁自从跟钱多干了后,就往那堕落道上越行越远了,说话也不乎了,怎么下流怎么痛怎么来。

钱多顶多抱怨抱怨,大部分时间都是默默承受着。

开始干那个事,并没有钱多想象中舒服,钱多很不喜欢被异物插那里感觉,每每做完了,就想解大手,其实都是心里作用,钱多还担心了一阵子屁眼会被干松了,张宁是不管不顾来,可苦了钱多了,尤其是射里边时候,钱多开始不知道就直接套上裤子,结果没一会就有东西流出来。

后来钱多就想了办法,做完了先地上蹲一会儿,拿手指往外抠,抠完了拿手纸一擦基本就没事了。

张宁看着钱多蹲大号一样龌龊姿势,想上去温存下都没了胃口,再加上俩人没钱也没胆子县城里开房,每次干事都是来这个废弃工厂里面,顶多垫点报纸,光秃秃地方,再加跟乱葬岗子似环境,张宁跟钱多都是大老远来了,干完事就老半天,还不得赶紧走。

钱多开始时候不适应,走路时候哼哼唧唧说屁股疼,上了公共汽车就弯腰捂肚子。

张宁不耐烦搀扶着他,心说我操你屁眼,你捂屁肚子干吗啊。

不耐烦归不耐烦,还是跟对待一个病号似对待钱多,赶上有坐了就让钱多坐,偏偏钱多事还多要命,一坐就说屁股疼,张宁就先坐下,让钱多靠着自己,悬空着半个屁股,钱多要是蹬鼻子上脸想要坐他腿上,张宁就一把推开他。

张宁很恶心钱多这么娘们西西劲头。

钱多就委屈说:“男怎么就不能撒娇了?我喜欢你才这么对你,你见我跟别人这样过?”

张宁赶紧跟他拉开点距离,路上人虽然不多,但钱多说话嘴里就没个把门。

张宁有时候就想摆脱钱多,他实烦钱多烦不行不行,钱多那不招人待见劲头,一天一封信给他,字还写难看,就跟天书似,张宁连蒙带猜才能明白里面写意思。

钱多提裤子时候,忙着解释说:“我干一天活,根本抽不出空写信,第二天我就得跑你们学校塞信箱里,只能大半夜趴我们厂子门口写,那个灯还一闪一闪,半个月了也没换个好,我们老板可缺德了,本来就是坏了灯管,他还叫人给卸了……”

张宁加不耐烦说:“那你不会不给我写啊?”

钱多一脸小媳妇样:“我想给你写。”

张宁气啐道:“真有病。”

钱多不仅有病还病不轻,好不容易搬玻璃挣钱都给张宁买了好吃好喝,以前是忍不住写信,现是忍不住到学校去看张宁。

张宁他们宿舍人,多少有点好奇心,问张宁这个钱多是什么人。

张宁心虚加害怕编造瞎话说,钱多是他们村,俩人有点亲戚关系,东西都是自己家里人让捎,事后张宁好好教训了教训钱多,把钱多干哦哦惨叫,回去时候动作明显瘸了。

晃着晃着,天就渐渐冷了。

钱多库房里,眼看着是住不下去了,一到晚上就冻手脚冰凉冰凉,好几次钱多觉着自己是不是要冻死过去。

张宁跟钱多破厂房干时候,也觉出冷了。

俩人把衣服层层叠叠盖身上,钱多把头扎张宁怀里。

时间过真,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张宁三姐上礼拜专程从村里跑出来看他,把张宁叫一边偷偷问他近有没有人找过他。

张宁掩饰着说没有。

他三姐就说:“是隔壁老张家儿子说,前段时间有人到处打听你,贼头贼脑,我心里寻死着也许是那个流氓,你可小心点,别让他找上来。”

张宁紧张点头让他三姐放心。

三姐欣慰说:“我听你们班主任说了,你这次成绩是县城第一,真是我好弟弟,咱一准考上好大学。”

张宁送他姐出校门,心里一阵阵寒,他做这个叫什么事。

此时钱多就躺他怀里,张宁控制不住抚摸着钱多脸肩膀背,两个人腿纠缠着,好像一堆嘈乱水草。

张宁轻声问钱多:“你怎么找到我?”

钱多他怀里动了下,找了个舒服姿势,抬起头来。

两个人靠太近,脸贴着脸。

钱多说:“我从家里跑出来后,就去学校找你们宿舍人,他们要不是说不知道,要不就是不理我,后来我没办法了,我就找你们班长,我记得好像班长那有个咱们联系电话,但你们班长不给我。”

张宁用力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