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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用拳头把某人的脑袋打爆,包括张国瑞在内,所有受训者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谁也不敢说话,连大气都不敢出。

转过身,冰冷的目光从站在身后六名违规者脸上一一扫过。一名护卫小跑着过来,恭恭敬敬递上一块干净的湿毛巾,谢浩然擦拭着手上的血污,看着之前与自己争执的为首男子,阴测测地笑了。

他被吓惨了。一步步后退,脸上再也看不到之前的傲慢表情,只剩下发自内心的恐惧。

“别过来,不要杀我。我……我爸是对外事务部的,我要给他打个电话。我……我不干了,我要回家。”

说着,他“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圆睁到极点的眼睛里瞳孔紧缩。这次根本用不着谢浩然发话,他以极快的速度转身,连滚带爬朝着训练场出口方向拔腿狂奔。一边哭一边跑,撕心裂肺的尖叫即便是跑出很远也能听见。

谢浩然继续用冰寒的目光盯着剩下的五个人,从嘴唇中间吐出一个清晰响亮的“滚”字。

药神院成员数量庞大,轻而易举就能对这些受训者进行监控。这种事情其实没有谍战片里内容那么精彩,谢浩然的初衷也只是看看具体有多少人会作弊。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在两百名受训者当中,竟然存在着屈翰良这个居心叵测的家伙。

在伸手抓住对方肩膀,施展搜魂以前,谢浩然对屈翰良“属于某个门派”的猜测是错误的。

在燕京出发地的安排不容拒绝,尽管屈翰良不太乐意,也只能在周围一双双眼睛的注视下,把发下来的一枚药丸吞下去。剩下的一枚,离开燕京之后,他就交给了约定的接应者。对方驾车在电话里约定的位置见面,得到白色药丸之后,屈翰良的个人账户上也多了二十万元软妹币。

发现屈翰良行为异常,药神院方面立刻增派了监控人员。

左手抓住他肩膀的时候,谢浩然已经发动了“搜魂”。对他来说,屈翰良这个人已经没有秘密————国内优秀院校毕业又怎么样?首批训练成绩名列前茅又怎么样?个人表现突出,被特殊部门看中,直接点名调取档案又怎么样?这家伙隐藏的很深,其实早在大学时代就与境外组织接触,以极其高明的手法,向境外组织输送了相当部分的综合情报。军事、环境、经济等方面都有,只是涉密级别不高,没能给屈翰良带来太多的收益。

他在那个组织里是挂了名的。

在燕京出发地服下那枚白色药丸,屈翰良当时就发现这东西效果不俗。惊讶之余,他也动了心思,没有按照要求在第一时间离开燕京赶往典州,而是从剩下的那枚白色药丸上刮下一点粉末,当做样品,留到以后慢慢研究。他抓紧时间给境外组织打了个电话,约定见面地点,将剩下的那枚药丸作价一百万卖出。

他在电话里这样告诉对方:这是军方秘密研制的最新型药物,能够在短时间内迅速提高人体机能。我花了很大力气好不容易才搞到一颗实物,至于配方……要等等再说。

屈翰良是个没有眼光的家伙。尽管他亲身感受到这种药丸的神奇效果,却在具体定价方面毫无概念。在电话里,他觉得定价一百万已经很高了,没想到对方压价更厉害,直言:没有确认药物具体效果之前,不可能一次性支付这么多的“货款”。三言两语,把价钱死死压在了二十万这条线上。屈翰良对此毫无办法,他属于那种已经上了贼船,再也不可能下来的人。想吃肉是不可能的,顶多就是得到一根带肉的骨头。

这种人,谢浩然当然不可能放过。

两个原因。

首先,他需要对某个违规者进行严惩,在所有受训科员面前立威。反正屈翰良在承受“搜魂”之后已经废了,与其把一个废人交上去,暴露自己在神通方面的秘密,不如直接用暴虐手段将其当众格杀,也好让这些受训者知道自己这位年轻科长的厉害。

其次,给予那些想要觊觎自己的人一个警告。如果你们想要往我这个部门掺沙子,那么来多少,老子就杀多少。

按照谢浩然本来的意思,那六个投机取巧的家伙其实他连机票都不愿意买,直接把他们撵出去,扔大街上,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白色药丸是简易版本的元气丹,对服用者体质有着很大的促进与改善作用。药已经吃下去,想要拿出来是不可能的。但这六个人显然属于不稳定因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像炸弹那样爆开。谢浩然已经吩咐下去,护卫们会带着这六个人离开,如果他们听话,老老实实喝下谢浩然配置的药水,在厕所里呆上几个小时,那么之前的事情就既往不咎。可如果他们看出了其中端倪,坚决抗拒,那就对不起了……捏着鼻子硬灌,打掉牙齿往你喉咙里倒下去,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做泻药。

修炼世界也一样,各个门派里都有对付叛徒的秘密手法。废掉某人武功可以分筋错骨,废掉某人修为就可以摧毁他的丹田,若是某人服用了门派秘药,功力暴涨,然后叛出门派,那么对不起,掌门长老一样可以派出高手把你捉回来,用特制的秘药灌下去,把原本赋予你的强大功力一点儿不剩全部清洗干净。

俗话说得好:好汉经不住三泡稀。任你是钢浇铁铸的汉子,一包泻药就足以让你在厕所里拉得浑身虚脱,肛门见血,大肠脱落。

吃了我的简易版元气丹,违规不说,态度还如此嚣张……老子管你爹是什么部门,统统留下来灌药,吃了我的给我老老实实吐出来,否则别以为老子不敢杀人。

屈翰良的尸体正在逐渐变冷。谢浩然抬起脚,直接从柔软的尸体表面踩过,还特意在死者的衣服上用力擦了一下鞋底。他走到操场侧面那三十三名没能在规定时间抵达的受训者面前,发出比之前略微和缓,却仍然冷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