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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蔓清翻了个身：“江聿琛……”
声音极小，小到机会听不见。
但……
江聿琛还是听见了。
他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睡颜，听着她无意识地叫了声自己的名字，而后还微微蹙了蹙眉。
心尖，倏地漏了拍。
半晌，他微不可查地扯了下唇，随即掀开被子上床，没有任何犹豫地将她抱进了怀中，就像除夕那晚一样，想要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江蔓清睡得沉，隐约只感觉到好像有股热源靠近了自己，很温暖，她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而紧接着，她觉得自己闻到了熟悉气息。
是……江聿琛。
“江聿琛……”她情不自禁又低低叫了声，唇角更是微扬起满足的弧度，同时又循着本能往他怀里蹭了蹭，“江聿琛……”
江聿琛全都听见了，自然也感觉到了她的动作。
软香在怀，又在这样的氛围下从她嘴中听到自己的名字，两两冲击而来，成功将他坚硬的心攻克出一道缺口，有些情绪便趁机肆意涌出。
他低眸，幽幽凝视着她。
他很清楚，她是在做梦，可人就是如此，有时越是清楚，心底的奢望就越不受控制。
“江聿琛……”
又是极低极轻的一声。
江聿琛终是没忍住，气极生笑。
“睡着了就有胆子，面对我的时候呢？以前无法无天的胆子跑哪去了？嗯？”一口气堵在胸口，他盯着她，恶劣心起，很想让她哭着醒来再叫他的名字，用那种他这些年一直肖想的方式。
但，理智还在。
他清楚，现在还不是时候。
怀中人毫无察觉，甚至又在他怀中动了动。
尤其她的腿……
“江蔓清！我是个正常男人！”他近乎咬牙切齿地低声对她说道。
但很显然，她听不到。
江聿琛闭了闭眼，感觉到身体某处的变化，只能起身去洗手间冲个冷水澡。
不想，他才一动，她忽然抱得更紧了，连眉头也皱了皱，仿佛在无声抗议自己的不满。
很想不管不顾推开她，哪怕后果是她醒来，然而看着她瘦了圈的脸，又想到这段时间她的辛苦训练，到底没忍心，只能暂时作罢。
只是长夜漫漫，这无异于是种煎熬。
而江聿琛……熬得异常艰难。
……
江蔓清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她身边，还抱住了她，熟悉的气息告诉她，那就是江聿琛，他回来了。
想着临睡前要做的事，她想逼着自己快快醒来。
她要勇敢和他说清楚。
可是太累了，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稳的睡过一觉，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好像就是怎么醒也醒不来。
突然间，猛地一下，她终于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