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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他没错?如果你说不出来,我连你一起打。”

弈风眉头一皱,“是风儿擅自与人斗殴,错在徒儿,与他无关,师傅要罚,便罚徒儿。”

释画愣了愣,才道:“他们打我,这位公子帮我,所以他没错。”他一个六岁大的孩子,又哪里说得出多少理由。

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法悟早看得明白,罚弈风不过是罚他与人斗殴,也并无大错。

见两个孩子相互维护,想到自己儿时与好友一起打架的情形,心再也硬不起来,笑了笑,道:“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这次就饶了他。”

两小相视一笑,释画扯动嘴角的伤,痛得一抽,忙抬手捂着。

法悟忍俊不禁,从怀里取了金创药出来,抛给弈风,“给他上上药。”转身进了屋。

弈风伸了手到释画面前,“我叫弈风。”

释画见他锦衣华服,犹豫了片刻才伸了手出去,“我叫释画,你功夫真好。”

弈风将他的手一握,“走,给你上药去。我还得随师傅在这儿呆上几天,我教你。”

释画大眼闪着光,“真的可以?”

“嗯。”弈风拖了他进了自己住的房间。

五年后……已是掌灯时分……

弈风骑着马,站在城门外,看着脚下淌过鲜红的血水,眉头越拧越紧。

抬头再看身边负责这次屠城的普国沈参将飞扬跋扈模样,咬紧了牙关。

普皇大寿,他回京为父皇贺完寿回山,受父皇之令,前来犒劳打了大胜仗众军官,不想看到的却是这屠城的惨象。

城门大开,沈参将飞奔下城墙,半跪在弈风前面,“属下恭迎太子。”声音尖利,竟是个女子。

弈风赤红着眼,强压下腹中燃烧着的怒火,环视了四周一眼,城里尸骨如山,士兵正拿着长矛长刀清点尸体,遇上未死之人,便补上一刀,那一刀刀就象斩在他心口上,半眯了眼眸,冷冷的应了一声,带着自己的人纵马步入城中。

慢慢垂了眼,日赶夜赶,终是晚了一步。

当夜,城中欢歌载舞,众官兵尽情吃喝玩乐。

一个黑色身影潜行在黑夜中,如鬼魅一般向沈参将所在寝居靠近,熟悉的从房檐上翻下,伏在窗外,往里张望。

喝得半醉的沈参将已脱去铠甲,换上家中所穿的便袍,恢复女人打扮。

坐在床缘上,看着几个官兵绑了个周身是伤的少年进来,少年头发散乱,面上带血,却掩不去绝色的容颜,竟是五年前被那帮小孩欺负的释画。

带头的军官将释画往前一推,释画用力一挣,但身上有伤,加上年纪又小,终被他一把推跌在沈参将床边,抬了头,眼里布满血丝,怒瞪着身后推他之人,喷出的火象是要将人活活烧死。

军官全不理会,朝着坐在床边的沈参将暧昧一笑,“这小子年纪不大,手上功夫居然不弱,我们折了二十几个兄弟才将他拿下,将军好好享受。”

沈参将笑了笑,低头,捏了释画的下巴,手指抚过他面颊肌肤,“果然绝色,再过两年,不知会出落得何等迷人。”

释画忙侧脸要避,却被她捏了个实在,转不开脸,将嘴中血水吐向沈参将正向他靠近的脸,血水溅了她一脸。

军官大惊,喝骂道:“大胆。”上前要踢释画。

沈参将拦下他,掏了丝帕出来擦脸上血迹,“你们下去吧。”

军官得令,带着手下出去了,反手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