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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风被送上山随师傅学武,转眼已过三年,三年未曾下过山。

这次师傅下山访友,破天荒的带上了他。

师傅和好友在茅屋里喝酒,他坐得无聊,得了师傅应允,到屋外,坐在过膝的门槛上看村里孩童们嬉闹。

他从小大到,从来没有玩伴。

那些孩子只是普普通通的追追打打,他却看得有滋有味,羡慕不已。

这时,一个衣衫很旧,但洗得很是干净,面目清秀的孩童从门前走过。

一个声音传来,“看,释画那杂种。”

那孩童打了个哆嗦,回头看了一眼,脸色一变,抱了胳膊要跑。

“别让他跑了,拦下他。”

一个穿葱绿锦服的大约十岁左右的男孩带了**个差不多年龄的村童飞跑过来,将那叫释画的旧衫孩童拦下。

“小杂种,看你往哪儿跑。”

释画面露愠意,那双大眼暗了又亮,脚下退着想从来路离开,嘴里却道:“我不是小杂种。”

葱绿锦服男孩撇着嘴角,抬高下巴,打斜睨视着他,蔑视道:“你娘勾引我爹,被我娘赶出家门,生下你这个杂种。”

弈风呵的一声笑,他们乃同一个爹,人家是杂种,那他又是什么。

葱绿锦服男孩看向坐在门槛上的弈风,见他看样子,比自己还小些,又十分面生,不曾见过。

不过虽然坐的是一间茅草屋的门槛,但穿的很好,袖口和领口的反边,露着貂毛。

他家里是做毛皮生意的,其中这种貂皮很是难得,十分昂贵,就连他娘都得不到一件穿。

虽然平时并不常见,但也还认得。

而这个小孩居然穿着这样的衣裳,家境可想而知。

不敢随便招惹,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弈风却是不理,只是看被他们围住的释画。

这时已然入冬,天气已经较为寒冷,那些围着他的男孩都穿了薄袄,而释画还穿着单衣,可见家境十分贫寒。

释画白净的面膛涨得通红,眼里喷着火,“是你爹侮辱了我娘……”

锦服男孩被弈风无视,本一肚子气,现在听释画还敢顶嘴说他爹。

越发的怒火中烧,把气尽数撒在释画身上,“还敢编排我爹,给我打。”

释画小脸更白,后退一步,拔腿要跑。

刚挪了步子,已被涌上来的孩童们按倒在地,拳头没头没脑的砸了下来。

释画抱了头从那堆小孩中爬出来,被锦衣男孩一脚踹翻,跌在弈风脚边。

小孩们又一涌而上,围上来殴打释画。

释画无处可避,只得抱了头缩在弈风脚边。

弈风看了他一会,问道:“你怎么不还手?”

释画抬起已鼻青脸肿的脸,唇角也破了,渗着血,“我打不过他们。”说完见一个拳头飞来,又忙埋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