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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昨天晚上爷爷还好好的，甚至还跟我们喝了两杯，怎么今天就...”
何茹捂着嘴，眼泪止不住的开始滑落。
何正国，何家的长子，这位坐拥何家商业帝国的男人，忽然间仿佛老了十几岁。
他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口袋，从里面掏出一包烟，手指颤抖着抽出来一根递给余诚。
“阿...阿诚...先...先抽根烟。”
余诚本想拒绝，但却看到了这个男人眼睛里那近乎祈求的神色。
拒绝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
余诚接下香烟，本没打算抽，但何正国却掏出了打火机给他打火。
可一遍一遍，他就是怎么也打不着。
余诚叹了口气，从他手里接过火机，打着了火，先给何正国点上，然后自己也点燃了香烟。
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极度压抑的呜咽声，和余诚两人吞吐烟雾的声音。
何正国猛吸了一口烟，弹了弹烟灰，似乎是想要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
“阿诚，能不能想想看，还...还有什么方法没有？比如说什么药材，或者那些奇书上有什么记载，或者...”
“大伯...”
余诚的声音打断了他。
何正国一怔，眼眶通红的看着余诚。
其他的何家人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
“生老病死，每个人都逃脱不掉。如果何老师只是病了，就算是绝症我也能治好他，但...何老师并不是生病。”
“他的寿元已经耗尽，寿数天定，就算是我，也无法挽回。”
“我只能...只能让何老师在走之前，过得舒服一些。”
余诚说完，何正国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可当他回过头，看到身后的这一大家子，他又不得不忍住即将滚落的泪水，转头去拍了拍何正邦和何正军这两个弟弟的肩膀。
“好了，不管怎么样，我希望在老爷子这最后的时间里，看到的是我们一大家子的笑容。”
“老爷子能够寿终正寝，是他自身的造化，也是我们的福分...”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他脸上那根本止不住的泪水早已将他内心的悲痛展露无遗。
余诚只能默然长叹。
就算他现在与仙人无异，可面对这种事，依然还是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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