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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凌玖得意道:“是你们太慢了。”
护卫道:“咱们的马哪儿能和公子的马相提并论,自然是追不上的。”
就这么耽搁片刻,陆凌玖转头再看时,马车已经驶远。
“倪蝶,倪蝶……”陆凌玖将那名字放在唇间呢喃了两遍,自个儿傻笑起来,“人好看,名字也好听,这趟汴京没白来。”
护卫凑头过来,“公子,您骂谁呢?”
陆凌玖一愣,又将那名字品了一遍,陡然察觉不对,“我去,她骂我!”
再一看,哪还有半点马车的影子。
骂人的余晚之此刻已经驶入了小巷,几日没出门,不知道刘寡妇如何了,诊金也得续上。
“陆凌玖……”余晚之蹙眉,“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坠云脸上写满了一无所知,“我没听过。”
川连放慢了速度,侧着头说:“我知道,淮安王最宠的那个小儿子就叫陆凌玖,眼下各地藩王也要进京贺寿,想必刚才那位就是淮安王的小儿子没错了。”
“坏了。”余晚之轻声嘀咕。
余锦安的叮嘱果真没错,汴京城三步一个权贵,她上个街还能碰见小王爷。
适才她被马车颠得险些把早饭吐出来,下意识就回答他叫她倪蝶,确实是冲着骂人去的。
她今日将人骂了,希望之后不要再碰面的好,以免生出事端。
想来陆凌玖也不会在汴京城久留,万寿节过后应当就要走,这些日子避一避就行了。
医馆后院的偏房里满是药气,余晚之站在门口听大夫答话。
“人还没醒,久睡下去怕是有损心智。”
余晚之听明白了,大意即是再醒不来的话,即便之后醒来人也是傻的。
大夫话头一转,“不过好消息是昨日她的手动了动,想来是有一点意识了。”
余晚之心说你这断句断得可真妙,连着说完不行么?意思就是快醒了呗。
“诊金还够吗?”
大夫道:“大约还剩下一点,小姐如要个确切的数我就立刻算,都是有记数的。”
“不用。”余晚之说。
刘寡妇即便是立刻醒来,估计也要恢复一段时日,剩下的那点诊金怕是不够,余晚之又让坠云留下十两银子备用。
从医馆离开,川连将两人送到醉霄楼,又自行离开去办小姐交待的事。
约莫一个时辰的样子,川连回来,在醉霄楼门口套了马车径直上楼进了雅间。
余晚之问:“事情都办妥了吗?”
川连答道:“东西已经交给了杨顺,他的答复是他不是贴身伺候的人,放东西得找机会,我自作主张给了他三日时间,以免他找借口一拖再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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