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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默然说完那番话后,轻轻一挥手,示意大多数人退出议事厅。众人见状,纷纷起身,带着各自的心思,陆续走出了议事厅。很快,原本热闹的议事厅内,只剩下柳默海和一个年轻人静静坐着。
这年轻人正是柳默然的儿子,柳东鸣。他二十来岁的年纪,已是合道后期的修为,这在整个柳家都是极为出色的。他身穿一身紫袍,腰间系着一条红玉长绫,显得既贵气又不失英气。剑眉星目,给人一种英挺之感,然而眉宇间却透着一股阴郁之气,让他的英气弱了三分。
待得议事厅内只剩下他们三人,柳默然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严肃:“东鸣,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有什么眉目了吗?”
柳东鸣立刻起身,弯腰恭敬地回答道:“启禀父亲,我已经调查过许多相关人员,暂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不过我和一众长老研究许久,都觉得太阴宗像是对我们的行事十分熟悉一样,往往能提前预判我们的预判。这让我们感到十分困惑,像是我们的情报被故意泄露给了他们一样。”
柳默海也点点头,附和道:“大哥,东鸣说得没错。我们的决策层并没有任何人有泄密的机会,但是不知为何太阴宗总能提前预知我们的决策。这确实让人费解,会不会是她们动用了大型的推演法宝?”
柳默然听完两人的说辞后,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摇了摇头说道:“太阴宗不会动用那种层面的法宝应对这样的场面。你们都陷入误区了,还有一种情报泄密可能。那就是有人提前把我们的各种人员部署,防守计划泄露给太阴宗了。甚至我们每一个人的相关情报都泄露出去了,要是掌握一个人的行事风格,手下的人员配置,不难猜出来这个人的一些举动了。”
两人听完后,恍然大悟,随后又面色大变。柳东鸣颤声问道:“父亲,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也太可怕了!我们内部竟然有人与太阴宗勾结,这简直难以置信!”
柳默海也感叹道:“是啊,能常年累月的搜集我们个人的生活习惯,行为方式的人,恐怕只有我们内部的人才有可能做到。太阴宗的人即便再厉害,也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柳默然听闻柳默海的话语,目光一凛,立刻追问:“柳开桐现在何处?”柳东鸣立刻回答道:“他在咱们和太阴宗发生冲突的时候就从五行宗回来了,现在应该和柳开风他们在一起。都窝在盘王教的战场上不愿意过来。”
柳默然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冷哼一声道:“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柳开风他们搞的鬼。这些年咱们都被他们骗了,真是没想到,柳开风竟然还有这样的头脑。恐怕一开始他表现出来的热血冲动,都是演给我们看的。”
柳默海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气道:“现在咱们也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们向太阴宗泄露了我们的情报。而且他们还远在天边,真是滑不留手啊。”柳默然轻叹一声,缓缓说道:“现在我们只能打乱防守阵型,重新调整人员部署了。这样的话,更不能主动反击,只能被动防御了。”
柳东鸣闻言,沉声道:“也只有这样了,只要我们稳住战线,跟太阴宗对着耗。我们还是有很多优势的。”不过柳默海却有些担忧地说道:“若是不能解决咱们后勤补给的问题,还是不能跟太阴宗对耗呀!”
柳默然沉思片刻,然后说道:“十二弟,你最开始说的那个方法不就挺好的嘛?咱们可以组织一批高手,三五人为一组,专门针对那些袭扰我们补给线的宵小之徒,杀个干净!我就不信还会有不怕死的过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
柳东鸣听到父亲这么说,立刻点头附和道:“那我下去之后就组织人手,尽快把这个事情解决了,稳定我们的后勤补给。”他说完之后,议事厅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柳默海也抬起头,满怀期待地望着柳默然。
柳默然自然知道他们的想法,他轻轻叹了口气,无奈说道:“我已经问过老祖宗了,老祖宗现在的意思就是放手不管。这一次,将是我们和柳开风他们决出生死的时候了。若是我们能赢,他们就会彻底成为历史。若是我们输了,结果你们也能想得到。”
柳东鸣听后,失声道:“为何会这样?老祖宗不是一直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嘛?怎么会突然不管了?”他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般。
柳默然看着自己失魂落魄的儿子,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都怪我们这些后辈子孙不争气,没有完成他老人家的愿景。现在这个情况,也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柳默海虽然也有些失落,但他很快就振作起来。他拍了拍柳东鸣的肩膀,安慰道:“东鸣,我们现在的优势还很大,对柳开风他们还是碾压之势。现在这点损失算不上什么的,只要我们和太阴宗僵持下去,然后不断降低冲突的烈度,我们就可以腾出手来收拾柳开风他们了。”
柳东鸣听后,才从刚才失魂落魄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他满脸愧疚地对二人说道:“对不起,父亲、叔父,刚才没有控制好心神,有些失态了。”
柳默然摆摆手,不在意地说道:“没事,你从小就在老祖宗的庇护下长大,对这件事一时难以接受也是正常的。到达他们那个层次,已经对家族、亲情之类的东西都看淡了。所以我们不能以常人的思维方式来看待老祖宗的决定。”
柳东鸣点点头,表示明白。柳默海在旁边说道:“所以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把咱们的内部力量整合好,执行好刚才的计划。”柳默然闻言,沉声道:“没错。对于那些尸位素餐的饭桶,该拿下就直接拿下。让有能力的人走上前台,给他们发挥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