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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太长太长的时间,未曾有过这种感觉了,魔无行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随风微微飘摇的树叶,魔无行喃喃的说道:“二弟,多久了,多久没有这样过了。在我还是个弱小的生灵的时候,二弟那里就有一棵长得和这一棵差不多多的树。不过,那神树高数十万米,粗万丈,二弟便是那棵树上接的灵果生灵智而生。”

纪凡尘感觉魔无行现在的样子,倒也不像是一个凶神恶霸的魔头,反倒像是一个铁血柔情的汉子,在诉说着自己内心中那最柔弱的地方。

“那后来呢?”

纪凡尘小声的问道。

魔无行好像听了到纪凡尘的话,又好像没有听到,更像是陷入了深沉的回忆中的自言自语:“我们兄妹七人结拜便是在二弟那的那棵树下。为了生存,在那个混沌的世界中四处苟活。那个世界,没有灵气,没有太阳,没有月亮,什么都是虚无。而唯一有的,便只有那神晶,只有了吸收了神晶体,才能活下去。而我们就是在无情无尽的厮杀中在卑微的活着。

二弟在一次与别人的战斗中神魂身负重伤,六妹为了与了救他的命一个个偷偷的挖出自己的心炼出晶元神丹,我们兄妹第一次有人离去。”

魔无行就像一棵即将枯萎的老树般,站在原地。纪凡尘就静静的站在他的旁边,听着他的故事。

“我们不曾告诉过二弟,他究竟是怎么活过来的,他到死或许也知道他的六妹为了去给他续命的法子失踪了。后来,二弟也死了,被一剑钉死在万虚山上。而死因却是为了帮助正在突破净瓶的我,偷偷的去万虚山盗取神晶。二弟也死了。”

说着,魔无行叹了口气:“哎,二弟啊二弟,我宁可什么都不要啊。”

“二弟也死了,我们兄妹就剩五人了。后来,我们实力也慢慢的变强了,终于在那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可厮杀仍然不曾停止,五弟为了掩护我们撤退,葬身于潮灵湖湖底,不见天日。四弟被数十万魔灵围攻在雪域顶峰,死无全尸。我们兄妹七人就剩三人。”

纪凡尘或许能感受到魔无行的痛苦,可他不是他,感同不能身受。

魔无行继续说道:“纵使我成为那个世界的王,无所不听我号令,可我那四个兄妹再也回不来了。我要改变那个世界,那个一无所有的世界,那个让我伤心的世界。我一人打破七界五行的壁垒,来到了神界,想讨得一块供我族人残喘之地。可被他们拒绝。我一怒之下率领族人攻入神界,虽生灵涂炭,”

魔无行转身看了纪凡尘一眼,说道:“你说,我可曾有错。”

纪凡尘看着魔无行,郑重的说道:“不曾。”

“呵呵,我也觉得我未曾有错,哪怕再来一次,再被镇压亿万年,我也不觉得我有错,不,我是对的。”

二人都不再讲话,就这样静静的站在树下,感受着微凉的月光和轻柔的风纱。

而这时,剑灵的身形也从缓缓的显现出来,看着魔无行,声音沉重的说道的说道:“为何在神界从未听说过你曾有向神界讨要领地之事,如果只是这个原因,我们大可给你划分出一块领域,以供你族人繁衍,可我们从未知道此事。”

魔无行冷笑一声,说道:“当日我打破界壁,刚到神界便碰见了一人,我不知道他是谁,当我向他提出我的要求后,他便断然拒绝于我,说是整个神界都不可能会答应我的,我和他大战一场,甚至隐隐落入下风,但是,我率领族人攻入神界后,他却未曾现身,给我的感觉,他那次只是想试探一下我的实力。”

“实力不在你之下?”

剑灵听到受显得异常的震惊:“不可能,那场大战,整个神界当时都被席卷,不可能有神灵置身事外,而且,神界哪里有能够跟你正面交手之人,除非……”

剑灵一下子停下来,看了看天:“除非是……,哎,天道大人,我差不多知道了。”

魔无行也看着剑灵:“何意?”

剑灵没有回答他,只是凄凉的说道:“天将不天,道将不道,天将不天,道将不道啊……”

后来剑灵和魔无行说了些什么,纪凡尘不曾知道,只记得当时二人都几天未曾出现,连给剑灵传音都不曾回话。

纪凡尘一个人靠在树枝上,手中拿着那串红豆手链,看着远处,慢慢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