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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通城。

明神宗万历二十六年,知州王之城以军山、剑山之石,代砖筑新城,南以望江楼为门,北连旧城,使成唇齿之势,新旧两城似葫芦,故又有葫芦城之称。

州城的罗体仁的大宅内,梨花院花厅灯火通明,乐声悦耳。

这座府院是罗家的祖宅,也是罗体仁在通州担任千户时的住所,宅院外平平无奇,内中装修的却极其奢华。

几名苏州来的艺伎正一溜儿排坐在大厅前的红氍毹上,演奏“八音联欢、五音联弹”绝技。

屏风前案桌旁,有两名日本女子跪着服侍,体态丰润的罗体仁将怀中日本娘们捏的嘤嘤直叫。

围在桌旁的,除了罗体仁,还有通州知州李丰,盐商李富几人,皆怀中抱妹。

屋内烧着熊熊的炭火,加上醇香的烈酒,几人都不由有些醉意。

身材极为肥胖的盐商李富,为罗体仁斟酒,说道:“罗大人,为我们的新年第一单,走一个!”

罗体仁点头示好,端起酒杯冲着李知州道:“听说扬州知府黄大人要退了,咱们把这批货的银钱全砸给他,李大人的官准得往上升!”

三人呵呵一笑,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满脸嫩肉却缀着两只闪光小眼的李富,忽然说道:“听说,那个徐煌前两天去了京口,这大冷的天的,也不知道他去京口做什么。”

罗体仁已经微醉,听到徐煌的名字,将酒杯往桌上一顿:“他去死最好!”

李富笑着安慰道:“这笔账迟早找那小子还,罗大人何必动怒。”

听了徐煌的行踪,李知州沉吟:“那小子到处视察盐场,又结交商人,他不会是要对我们那些盐场动手吧?”

罗体仁摆手道:“不会,那徐煌没这个胆量!”

他阴沉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那小子还年轻,涉世经验不足,不知道咱们这的水有多深,在扬州这个地方,他吃不开的!”

李丰也道:“又不是拿着尚方宝剑,也敢在我的地盘上来斗法!”

李富缓缓点头:“所言极是,等过几日,上面的调令下来,有他傻眼的时候!”

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自徐煌上任来,折腾那么多,也差不多烧完了,接下来便要面对现实了。

徐煌那么年轻,又是小卒出身,他打仗或许有些天赋,然也仅仅是个头脑简单的武夫,面对人物关系复杂的扬州官场,他除了放低姿态,和普通武官一样低三下气,别无他法融入进来!

不过到了现在,即便徐煌放低姿态,也是迟了!

看着怀中懂事的东瀛的女子,李富又道:“再过些日子,东瀛那边又回来一批新人,到时罗大人挑几个,再选几个姿色上佳的,分别送往扬州府和应天府,剩下都全卖往秦淮河。”

罗体仁心下却是嘀咕,光凭东瀛那些婊子,真能将徐煌调走吗?也不知毕温是表面答应,还是真想帮忙将徐煌调走......

刺骨的寒风不时从厚厚的布帘内吹进来,给屋内带来一些寒意。

梨花院内墙门里,一个肥壮的黑汉领着一群差役借着护卫的差使,远远偷看着艺伎们演奏。

那黑汉两只豹眼睁得溜圆,闪着淫光不住地来回扫视。

艺伎们一只只粉白的颈脖,那包在蝉翼般轻纱内若隐若现的丰臀,看的那黑汉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

门外,一个青年庄丁如小媳妇般正在向内张望。

黑汉发现了庄丁,斥道:“小丁,你作死呀!这儿是你来的地方?”

姓丁的庄丁道:“牛大人,我有事禀告罗大人。”

黑汉是通州衙门的州同知,名叫牛有利,从六品官身,负责分掌通州盐、粮、捕盗、江防、海疆、河工、水利以及清理军籍事务。

牛有利拉长着脸腆着肚子走了过来,对前来报信的壮丁道:“你他娘什么事,非到这个时候来禀报?没看到几位大人在议事吗?”

庄丁一脸涎笑,轻声禀道:“小的也不想啊,只是那徐煌带着兵进州城了。”

“唔?徐煌带兵入城?”

牛有利眼中冒出火来:“好!娘的!敢带兵入城,反了他了!”

骂着,将手一招,州城一队差役和庄丁连忙凑了过来。

牛有利喝道:“留几个在这儿当差守着,其余的跟老子去拿人!”

没有上面的军令,卫所兵无故入城,这可不是小事,牛大人认为这徐煌是送上来的功劳,想要先拿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