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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湑有点无语,“你不是最讨厌他了吗,什么时候也会帮着他说好话了?”

“此一时彼一时嘛。”安岑那一本正经的声音隔着电话都能听得出来憋笑的意味,“其实啊,自从上次他在我家门外守着你的消息蹲了两天以后,我对他的看法就和从前不大相同了。这个你知道,要是三年前,言大少不拆我家门板就不错了!毕竟三年了,人都是会成长会变的,叶子你要试着走出来啊,也许会认识一个崭新的言子墨呢。”

她曾在她家门外蹲过两天?这事叶湑还真不知道。

安岑今天跟她说的话,无异于是开解她,希望她能忘记那段不愉快的往事。

其实,如果爸爸没有在那个时候殒命,要原谅言子墨,真的会很容易吧?

可惜,万事从没有如果,她也不奢求如果。

一转眼时间又溜走了两天,第三天,言子墨终于有动静了。

他把这一场出行的风格定义为:骚包。银白色闪亮闪亮的骚包跑车,酷炫加长的骚包风衣,还有,那一脸骚包的贱笑……

叶湑提着行李箱正穿过一行油绿纷繁的树影,乍见到这样的言子墨,登时嘴角一抽,万向轮一转,她托着行李就往回走。

言子墨疾步跑到她跟前伸着长臂一拦,“阿湑,你不能这样,出尔反尔是不对的。”

说话老是跟撒娇一样!

叶湑白了他一眼,然后扯着嘴角说:“你把你的车剥一层皮,再把你剥一层皮,我就跟你去。”

想了想,言子墨恋恋不舍地望了眼自己打理很久的爱车,再看看自己挑了很久的长衣,最后无奈点头,“好,给我一个小时。”

最后,恢复正常的言大少终于带着爱妻出门了。

“去哪儿?”上了车,叶湑才想起来自己竟然不知道目的地。

恍惚地问了句,其实心情还是很糟糕,言子墨熟练地驾驶着车,认真地回答了一句:“阿湑,我猜有个地方,你一直很想回去,却从来没有回去。”

关于叶湑的事,他很少猜。因为他太了解她。

只是这么含糊其辞地开了个头,叶湑也知道他说的是哪儿了,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拥有了太多年,很多事都变了,但这份该死的默契没有变。

言子墨一直觉得这叫心有灵犀。

叶湑放在藏青色长裙上的手,在不自觉地收紧。言子墨余光一瞟,就看到了。

他的阿湑,在紧张。

因为她在害怕。怕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回去过。

他一直希望她勇敢,却不想逼着她,只不过如今,他也方才晓得,叶湑看着坚强,其实比谁都软弱,她要是把自己缩进龟壳了,那么即便是敲碎了壳,她也未必会出来。

为今之计,只有他步步为营,慢慢地用温水逼着她冒头了。

会是个漫长的过程,能不能在剩下的这么点日子里达成心愿,言子墨自己也不确定。突然感到有点忐忑与担忧。

阿湑,我的幸福,可是全握在你的手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