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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四目一对,苏洛白登时惊得杯子都摔在了地上,不可置信地半坐起来,把自己的太阳镜往下一拉,那个插着腰模样狰狞的女人……简直就是噩梦!

“这梦还没醒。”苏洛白闭上眼,自我安慰地躺回去。

接下来苏洛白对于大地的感受就是——咯得他的一张英俊的脸好疼!

“骂谁土包子?土包子骂谁?”头顶的声音真是嚣张啊。

苏洛白:雪花飘飘,寒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

每回安岑真个惹事了,最后摆平的总是叶湑,她给苏洛白递出一只手,苏洛白正想借力就上了,一见这手的主人,心登时拔凉了:这要牵了,我的手就保不住了……

为了防止被二摔,他苦逼地爬起来,箕踞而坐,一脸威武不能屈,“我就来这散个步,游个泳,你们俩姑奶奶置于这么欺负我吗?我容易吗?”

叶湑一本正经地看着佯作一本正经的苏洛白,最后她什么也没说就越过了这个人走了,安岑扮了个鬼脸,得意地抖着脑袋跟他大笑,一脚越过他的腿,也跟着走了。

遛了一圈,送走安岑,晚上叶湑返回客厅的时候,晴姨正吩咐人把菜上桌,叶湑看了几眼,除了鹅肝还能勉强认出来,估计剩下几样都是她吃不起的珍馐,缩了缩脖子,她绕过餐桌就往屋走。

晴姨叫住了她。

叶湑回头一笑,“晴姨,您这太客气了,我自己有带吃的,这些菜你们准备得也不容易,就先吃吧。”

主是主,客是客,在叶湑这里泾渭分明。

就连晴姨也皱了皱眉,她走到叶湑跟前,叶湑惶惑挑眉,晴姨叹息着说:“少爷回国以后,在市中心买了房子,这里,他也很久没回来了。”

“所以?”叶湑不太明白。

“如果叶小姐你去了他市中心的那所房子,就会知道少爷对你的用心了,其实我也一直不明白,少爷知道叶小姐不喜欢这里,却还是把叶小姐带到这里来。”晴姨沉思了下,猜测着说,“我想,少爷是想让叶小姐感受一下他以前的生活吧。”

叶湑有些震惊。

这个表情终于令晴姨满意了,她再说下去:“少爷就是在这里长大的,老先生和太太都在国外,一年最多回来住一两天,少爷从小就没什么亲近的人,经常在大年夜一个人蜷着腿坐在冰冷的角落里,呆滞地看着发光的地板。”

叶湑也不知怎的,仿佛真的看到一个小小的言子墨,蹲在角落里难过的模样。他从来没跟她提过他家里的事,她一直以为他只是个养尊处优、关爱绕身的大少爷,她就一直这么以为了。

是错得太离谱吗?

晴姨提起这些事,沧桑地叹息:“少爷从小就没有感受过来自亲人的关爱,所以性格总是有些乖张叛逆,刚成人那会儿,对谁都是一身的刺,现在虽然好了不少,不过生气的时候,难免有些冲动。尤其……我能感觉到,他一直很不安。”

“叶小姐,他的不安、愤怒、失落,全都是因为你。”

叶湑躺在床上的时候,还一直回想着晴姨最后给她留的这么一句话。烦躁地在床上滚了两遭,后来实在不愿再想,就扯着嘴嗤笑:难道他的不安、愤怒、失落,还要我负责吗?叶湑,你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么一想,心里似乎舒坦了不少,她翻过身就睡着了。

言子墨回来的时候,已经深夜十二点,他悄悄走上二楼,见晴姨正在工作间里织毛衣,他从门外探进去一个脑袋,晴姨抬起头,眼神不大好使,还是能一眼看到自家少爷,她微笑着放下手里的红线团,倾着身小声问:“少爷,回来了?”

言子墨点了点头,“晴姨,她晚上吃了吗?”

说到这个,晴姨的脸色闪过一抹忧虑,“这个……倒是不知道,叶小姐说,她有准备吃的,所以我们准备的东西,她就没吃。”

她有准备的?一定又是泡面!她怎么就不知道应该照顾一下自己已经出现了故障的胃呢?言子墨紧锁的眉头又深了几重。

但是第三天清晨,叶湑是疼醒的。

她生活不规律,各种习惯都很不好,连来月信也总是痛得死去活来的。

糊涂地掐指一算,已经推延了一周,好像真的应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