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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哦不,姐夫,您还记得呐?您记性真好,我都快忘记那事儿了...”冬梅边哭边笑。
楚惠在旁哭得更加厉害了,上海,是她这一生中活过得最快乐的地方,在上海的两年也是她和丁伯豪最恩爱的两年。
可惜一转眼就是一生,再也回不到年轻的时光了,大家都老了。
“师座...那您瞧瞧我是谁...”袁晓峰也早已哭成了泪人儿。
丁伯豪盯着他,然后也上上下下地看,最后一拳轻轻打在他的肩膀。
他低声喊了出来:“袁晓峰,我的小兄弟!”
“哎哎!师座还认得出我呀?师座,您一点儿都没有变,我可变多了...”袁晓峰当年油腔滑调的样儿又回来了。
“你小子,从小就会拍马屁!”丁伯豪指着他笑。
这些当年在抗日的战场上流血都没有皱过眉头的人,此时个个都像孩子一般哭得肆无忌惮。
小健和媛媛连忙拉着哥哥姐姐到其他的房里去,把大客厅留给几位老人,先让他们叙旧叙个够。
一群老人在客厅说了哭、哭了笑、笑了又说,跟疯狂的年轻人没有差别。
从机场到进家门、到坐下来聊了大半天,丁伯豪的手始终紧紧地抓着楚惠的手不放。
楚惠则一直在想找机会、找借口把手抽出来,丁伯豪坚决不放开。
“姐姐,您就别...您和伯豪是结发夫妻,几十年不见,你们该好好聚聚才是。”青宁恳切地说。
她都看在眼里,看出了楚惠的尴尬,看出她一直想摆脱他的手。
他已经是七八十岁的老人了,此生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和楚惠相聚,能再见上她一面儿。
今日见了,理当让他们好好聚一聚才是。
晚上,楚惠坚决要和小敏同住一屋,从女儿那么点儿小开始就离开了娘的怀抱,要自己一个人睡小床,楚惠愧疚不已。
虽然这么几天也弥补不了自己对孩子们的亏欠,但她也想尽力陪陪女儿和儿子。
丁伯豪原本执拗地要楚惠和自己同一屋,他有很多很多的话要对楚惠说,这些话在心里积攒几十年了,好不容易终于有机会说出来。
“伯豪,咱们有话白天说也一样,请你理解理解我一个当母亲的心,小敏那么小离开了我,我没能陪着孩子长大,心里难受,让我陪陪孩子睡吧?”楚惠征求意见一般看着他。
“...好吧...”他终于松开了她的手。
“那明天白天咱们俩好好在书房说说话!”楚惠进小敏房里时,丁伯豪还不放心地再次叮嘱。
“好。”楚惠笑着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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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伯豪转身看着沙发上坐的李士聪、冬梅、袁晓峰,朝他们走了过去。
“现在是咱们秉烛夜谈的时间了!”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感觉自己的腿伤完全好了,并且连身手都矫健了许多,似乎又回到了当年。
“师座,太晚了,您该去歇息了。”袁晓峰试着劝他。
毕竟他比他们都大,这么大把年纪的老人,熬夜聊通宵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