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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宁看了看伤心与激动中的丁伯豪,他正掩面难过,抬手示意青宁替他说。
“是,楚惠姐姐本已到了机场,结果在机场听几位官太太说你被赶出了花家,儿子在花家受苦。”
“楚惠姐姐一听,二话没说就让司机送她回抚州去接孩子,本想接了孩子一同到台湾,可是造化弄人,飞机提前起飞了......”
青宁也说不下去了,她这么几十年来,只要想到当年楚惠就是这样没能赶上飞机,她就感同身受一般心疼。
“别说了,丁太太,你别再说说下去了......是我对不起楚惠,是我们母子欠楚惠太多了!”小兰听到这儿时,明白了。
楚惠真是因为自己母子儿未能跟随丁伯豪走,难怪丁伯豪刚才在电话中气愤不已。
她此时觉得自己实在是该骂,若是丁伯豪想打自己一顿出出气,她都愿意任他打骂。
“小兰,你也别难过了,事情都过去几十年了,别再为这事伤心,咱们现在重要的是想办法寻找到楚惠姐姐和孩子。”
青宁这话不仅是对小兰说,更是对丁伯豪说,让他明白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别为过去伤心,得为眼下所要做的事儿着想。
“好,好,你们二位请教教我,我该怎么做?”小兰在那头擦干眼泪问。
“教你,没什么可教的,你自己想尽一切办法找到你的儿子和楚惠就成!”丁伯豪还是气呼呼的。
“您放心,丁长官,我一定托人去打听,我们张家的老大过一阵子正好要回大陆去探亲。”
“他找到他们的外婆与舅舅了,我让孩子到了大陆去打听楚惠与卿儿的下落。”
小兰在电话那头应得很干脆,这也令丁伯豪心里好受了一些,感觉这小兰态度还算诚恳。
福建的小山城。
楚惠与冬梅走在河边的栈道上,看着哗哗的河水往东流去,楚惠叹息一声。
“冬梅,这几十年来,你会不会想起咱们在抚州的时光?”楚惠问道。
“会呀,尤其是......”尤其是丁家大宅被烧毁后,至今不知道怎样了。
冬梅知道这是楚惠的一块永远都愈合不了的伤疤,刚要说,她就意识到不能说,立即就停住不说了。
“尤其是什么?”楚惠不经意地问。
她没有注意到冬梅的神色,看着河水随意问道。
“尤其是咱们小巷的宅子,如今不知道林源他们是否还住在那儿,小圆身体是否还好。”冬梅赶紧改口。
“是呀,我也时常想起他们,可是这路途遥远咱们身体也不行,坐不了那么久的车,我晕车太严重。”楚惠说道。
“那......下回平安有假期了,让他假期到抚州去走走,去打听打听林源和小圆?”冬梅试探道。
“唉......不知李云娘如今是否还健在?也不知道管家花铜身子骨可还硬朗?”楚惠并没有直接回复她。
“我想花家大太太应该还健在吧,不是都说恶人命长么?花铜管家可就不一定了,他原本年岁就比咱们年长许多,他们家儿子花林子跟咱们一般上下。”
冬梅的看法跟楚惠略有不同。
“你说的也非常有道理......”楚惠小声回答。
她倒是希望李云娘和花铜都还活着,因为她内心终究还是抱有一丁点儿希望的。
只要这俩人还健在,丁家若是来人到抚州来寻亲,便会找到他们,无论能否找到自己,楚惠都深感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