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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到时候彻底处理完粮食的事情,我们也该离开余津郡了。”

林槿衣呼吸一窒,这些天来习惯了呆在医馆的日子,突然提起要离开的事情,倒是生出些许的不舍来,只是现在还不是她享受平淡生活的时候。

“我知道了,在我们走之前我会处理好薛涵和医馆的事情的。”

为了能让薛涵的毒尽快被去除,林槿衣早早赶来了薛家。这一次薛贵将她奉若上宾,连端来的茶都变成了上好的碧螺春,可见薛贵对这个女儿是打心眼里疼爱的。

“林大夫,您上次为小女施完针后,我瞧着小女脸上确实好了些,林大夫着实是妙手回春啊!”薛贵见到林槿衣,仿佛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拉着林槿衣问东问西。

“薛老板放心吧,虽然我不日就会离开余津郡,但是在此之前我定会将薛小姐脸上的余毒全部驱除的。”林槿衣给薛贵吃了颗定心丸,而后才走进薛涵的闺房。

这一次房间十分的干净整洁,薛涵手握一本书卷半倚在榻上,看起来精神甚好。见林槿衣进门,薛涵立刻放下手中的书上前迎接,说道:“林大夫你来了,我这正看着书呢。”林槿衣点了点头。

“看书也好,近日你不能出门吹风,正好看书打发些日子,只是也要有节制,不要伤了眼睛。”

说话间,薛涵坐到了榻上,林槿衣如法炮制的给金针消毒,再施针,这一次的疼痛更甚,薛涵鬓间的冷汗都流了下来。林槿衣想要转移对疼痛的注意力,也有心打探些事情,于是说:“薛小姐可知道自己是如何中毒的?”疼痛之下,薛涵想了好一会才说:“我也不知道,如果说有什么特殊的事情的话,那便是我在发病的前一天去灵隐寺烧了香,当时我就觉得有些不适,只是那天灵隐寺并非只有我一人。”

“直到第二天,我的脸才发了病,一个人找上我爹,说是因为他造孽太多佛祖惩罚下来,才导致自己的女儿被邪祟缠身,我爹对此也是深信不疑。”林槿衣紧皱着眉头,薛涵见状又说道:“林大夫是不是也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我爹怎么可能造孽太多,此事定是有人做鬼!只可惜,我却不知道从何查起。”

“我自然是不信的,只不过调查此事还需要时间精力。”林槿衣随口说着,薛涵却是眼睛一亮,“林大夫有如此医术和智谋,定能查出我所中何毒,是何人所下。只要林大夫能帮我查清这来龙去脉,我愿付二百两的诊金给林大夫。”林槿衣本不想参与这背后的阴谋,打算为薛涵解了毒便就此了事,然而这二百两银子却让林槿衣开始动摇。

“我尽力,但如果不能查到的话,薛姑娘也不要怪罪于我。”

“这个你放心!就算查不到,治病的诊金我还是会照付的”林槿衣收了针,再次擦去薛涵脸上的脓血,仔细观察了片刻后说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可能要在薛府叨扰几日了,一是快点治好你的脸,二是我觉得你中毒之事和薛府的人脱不了干系。”所有人都去了灵隐寺,唯有薛涵感觉不适,林槿衣想到的唯一一种可能便是薛府中有什么东西和灵隐寺里的东西发生了反应,才会导致只有薛涵一人中毒。

“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哪里会觉得打扰!我这就去知会爹爹,让他给你准备一间上好的屋子。”薛贵知晓此事后,为了方便,索性将林槿衣的房间就安排在了薛涵的旁边,二人同吃同住,待遇也是极好的,只是景煜得了消息后,却是愈发得看薛家不顺眼。

夜里,林槿衣不在客栈居住,便由青鸾接替了她的位置。景煜定定的看着床对面的青鸾,将青鸾盯得浑身的不自在。“主子,要不我还是去屋顶上护卫吧?”“不用,林槿衣让你睡在这里你便睡着。”景煜自己都没感觉出来,他说话时带着浓浓的怨念。青鸾尴尬的咳嗽两声,身体僵硬的躺在床上,心想。这林姑娘让我睡在这里哪是为了我好啊,这不是给我拉主子的仇恨呢吗。

“薛家的事情,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薛家小姐这边没查出来什么,薛贵这边倒是有点线索。曾经上门断言薛涵是邪祟缠身的那个算命先生,属下查到了他和江家的金钱往来。而且,属下还觉得这薛府里似乎有江家的暗探。”景煜听后皱起眉头,思索片刻。

“这件事,你只需要告诉薛贵便好,他若是连个奸细也查不明白,那也不要做什么生意了。”青鸾知道主子这是为林槿衣留宿薛家而不痛快,没再说些什么。

骤然入住到新的环境,身边也没有熟悉的人,林槿衣睡的也是极不安稳,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脑子里不断闪过和景煜相处的一幕幕场景,直到天光微熹,林槿衣也没能成功入睡,索性直接穿好衣服出了门。巧的是,林槿衣刚一出门便看到一个丫鬟端着一盆夜来香正要进薛涵的房间。

“等一下!你手里端着的是什么花?”

那丫鬟楞了一下,她虽然并不认识初来乍到的林槿衣,但是出于谨慎还是回了林槿衣的话,“这是夜来香,小姐素来招蚊子,这花正好可以驱逐蚊子。”林槿衣凑近闻了闻,此花开的甚好,正是香气浓郁扑鼻。

“这一段时间都不要在薛小姐房里摆这种花了。”夜来香香气太过浓郁,林槿衣想着薛涵不适合长时间呆在这种环境下,然而那丫鬟却不领情,眉毛一立。

“那怎么能行?你是谁啊,怎么连小姐的事都管,小姐可是吩咐我每日都要换上新鲜的夜来香的。”林槿衣本来就没睡好,此刻火气也蹭一下窜上了头顶。

“我说不能放就是不能放,这东西对你家小姐身体没好处。”谁料那丫鬟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似的,一下子就变了脸色,反驳道:“你污蔑谁呢,我怎么可能会做出对我家小姐不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