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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把用不上的物资全部出售,共获利三百多块。

日子一天一天的悠闲的过着,有盼头,有希望!

1974年正月十六清晨四点多钟,正在睡梦中的老三被敲窗户的声音惊醒了,老三披上衣服走到门口开口问道:“谁呀?”

门外传来声音:“老三啊,我是你二哥,从老家扑奔你来了”

老三脑袋瓜子嗡的一声,我这刚刚好起来点,哥兄弟就赶过来了!

无可奈何,毕竟是一奶同胞,老三打开了房门,见穿的破衣喽嗖的二哥。

“二哥你咋来了呢?你自己来的吗?”

“先别说了,你二嫂和孩子们在火车站呢!”

“二哥你来之前怎么也不打声招呼,我好有个准备!”

“走得有点急,没来得及给你拍电报!”

“那快走吧!”

老三现从生产队里借了一个了一个人力板车,走了十里地才到了火车站,接上矬子和孩子们两个人轮流拉车,二个半小时,才回到生产队,这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叶一辰在爸爸去火车站接人,偷偷的趴在妈妈的耳边说道“不要让他们住在咱们家里,也不要让我爸给二伯张罗盖房子,他不是社员,没办法获得宅基地,所以就没办法盖房子,如果强行盖房子,我爸会失去现在得到的一切,又得重新开始!现在生产队正在着重培养我爸,将来可能更上一层楼,别让他失去机会”!

现在叶一辰的话足够引起父母的重视,不重视也不行,第一次,请姥姥来,妹妹得救了;第二次说了一个草字,全家每年都能赚五千多块钱,第三次,又警告不让二伯家住进家里,不要给二伯盖房子,东方玉洁老老记住儿子的话,老三回来的时候,东方玉洁把儿子的话说了一遍,惊的老三下巴好悬没砸在地上,如果不是儿子提醒,自己真想让二哥先住进自己的家里,然后在自己的后园子里再盖一座房子给老二家,如果强行盖房的话,肯定在这个生产队待不下去了,又得重新开始。

吃完饭,老三问自己的二哥:“二哥,你怎么个打算,在这里落户吗?”

老二嘿嘿一乐,露出烟熏的黄色大板牙,“老兄弟,我扑奔你来的,一切都你帮二哥做主吧。”

老三“......”

“二哥,既然你信得着老弟,你先租个房子住下,你也看到我的家太小了,我一会去找马队长沟通一下,看看这个生产队还能不能落户了,不能落户,我再给你找别的生产队,直到最终把你的户口落下,我能办的也就这么多,生产队里应该有活干,至于挣多少钱,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只要能忍受得了两到三年没户口,没有供应粮,你们就能在这里留下”!

矬子突然出声道:“老兄弟,你周围那么多的地方就不能盖个房子吗?还得租房子住,哪儿有钱啊!”

其实老三最膈应这个二嫂,一副自私自利的小家子气 ,可怜自己的二哥,怎么就找这么个玩意!影响下一代!

“二嫂,你当这是你家呢,你想咋地就咋地,想盖房子就得给你土地,你想要钱还得给你开个银行得了呗!能租房子住你就住,受不了就滚回去,我没请你们来!”

矬子二嫂被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下午,老三在生产队帮助二哥租了一个房子,足够一家人住了。老三又跑到书记和队长家里,报备了一下自己二哥到生产队生活劳动的事,老三又给书记、队长各拿了一条烟,这才把二哥一家的户口迁移证由生产队统一交到派出所。

既然同意接收叶承思一家,总得给叶承思安排个活,于是,就让叶承思接过老三的活----赶马车,老三脱产去欠债单位讨债,轻巧的不能再轻巧,在讨债过程中,老三结识了很多人,这些人在老三后期崛起的时候,都帮了不少的忙。

因为老三是生产队为数不多的党员,被生产队多方培养,1975年元旦,年仅26岁的老三被选为生产队的党支部副书记,正月十九,老三的第二个女儿诞生了,全家上下一片欢腾,东方玉洁仍旧是没有奶水,正好羊圈里有一只奶羊刚产下小羊羔,奶水又好又足,东方玉洁自学挤奶,两个小女娃子喝着羊奶,养的白白胖胖的,偶尔奶挤得多了,叶一辰也会打打牙祭,喝一奶瓶。

第二年十一月,叶承恩的第三个女儿降生了,老三倒是没有重男轻女的那个臭毛病,凡是自己的孩子,都喜欢!

每次老三回家,一进屋,家里的四个奶娃子叽叽喳喳扑过来,三女儿蹒跚着,落在最后,但是老三最先抱起来的就是这个老幺,这时候的老三,简直乐的飞起,就差美出大鼻涕泡了。

媳妇在家里蒸好馒头,做好菜,再给老三倒点小酒,美滋滋,这样的生活才有盼头。

这一天傍晚,老三一家刚吃完晚饭,老乡齐家的小儿子齐邦军就过来赵老三,“三哥,麻烦你帮帮忙,我老妈去世了,准备明天早上出殡,我来像生产队借马车用一下,拉棺材,你帮帮忙吧!”

老三刚要开口,就听到妻子在屋里喊他:“老三你来一下!”

老三抱歉的看了一眼齐邦军道:“你嫂子找我有事,你稍等。”

进了里屋,老三看向媳妇,东方玉洁开口道:“是你儿子找你”。

“儿子啊,啥事啊?”

“爹,你不能答应借马车给齐家,母马有小马驹了,怀孕的母马拉棺材本身就不吉利,母马如果流产,到时候生产队里会以破坏生产给你定罪,牢狱之灾肯定是免不了的!”

“那怎么办?那必竟是老乡!”

“在个人利益遭受损害的时候,老乡会帮你承担吗,他会帮你去坐牢吗?”

老三听到儿子的话细思极恐,多亏自己没傻逼呵呵的答应,否则怎么被玩死都不知道,年纪轻轻就当上副书记,有多少人羡慕嫉妒恨,真特么的出事了,这帮小人还能善罢甘休,得往死里整自己,那时候还想当上副书记吗?当个锤子!

齐邦军还在门外等着呢,老三出了屋,笑着对齐邦军说道:“小军啊,按理说老太太出殡,我应该帮忙,可是生产队的母马有驹了,不能干活了,要不你去找村长想想办法,三哥真帮不上忙了,抱歉了兄弟”!

齐邦军很失望的离开了,至于谁答应的,老三不关心,第二天,齐家出殡,作为老乡,老三随礼5毛,那时候5毛就是大礼,棺材被抬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