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觥筹交错中,丝竹悠扬,歌舞翩跹。

舞姬们显然不愿错过眼前英俊的太子,她们在太子面前拼命扭动着身躯,美目频频放电。领舞的沈霓裳围着太子转圈,长袖不停在太子身上挥舞,时而下腰,时而折袖,时而跳跃,时而俯身……曼妙的身材在大幅度的扭动中显露无遗,活色生香的画面再次令在场的男人们血液沸腾。

不愧是京城第一舞姬,沈霓裳果然是舞蹈精灵,她的霓裳舞更是风姿惊人,每一个动作都那么到位,每一次折腰都那么完美,每一个回眸都那么迷人,每一个微笑都那么勾魂。脸上的表情也含情脉脉,或嗔,或喜,或笑,或逗,或怨,或媚,或含情,或忧郁,或寂寞,或娇俏,或妩媚……眸光流转间,举手投足中,将女儿家的玲珑心思表现得淋漓尽致。在场的男人无不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曲线玲珑的沈霓裳翩然起舞。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围着太子起舞的沈霓裳脚底忽然一滑,身体不受控制地跌入太子怀中。娇喘吁吁的她目光盈盈地投在太子的脸上,传递出绵绵的情意……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莫尔特。

我暗想,这沈霓裳不愧是见多识广的京城第一舞姬,不管什么人都敢上。

那一刻,我能感觉到佳蓉郡主的愤怒,她的一只手已经握成了拳头。如果不是在王府的宴会上,相信她已经将沈霓裳的脸打得稀烂。

美人入怀,莫尔特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只见他瞥了一眼沈霓裳,微笑着将樽中的美酒一饮而尽,一只手将沈霓裳扶起,优雅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沈霓裳不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太子,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美艳对他没有吸引力。她可是京城第一舞姬啊,每天邀请她的王孙贵族们数不胜数,前去霓裳居拜访的人更是踏破了门槛。但凡见识过她霓裳舞的男人,对她无不惊为天人,甘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沈霓裳努力挤出最美丽的笑容,朱唇轻启,尽管隔着一段距离,我仍从她的口型中读出了她的话:“太子,霓裳倾慕您的为人,霓裳敬您一杯。”

沈霓裳并没有离开莫尔特的怀抱,纤纤玉指端起矮几上的酒樽,双手捧到太子的嘴边。

莫尔特英俊的脸上依然挂着波澜不惊的微笑,好看的眉毛却不由自主地聚在一起。

我暗自好笑,美人在怀,这位益国太子不会笑里藏刀吧?呵呵,这里可是我晋国的嘉庆王府呢!

身旁的佳蓉郡主不满地嘟囔着:“这可是王府宴会呢,那妖女怎的如此不要脸。”

我拍拍佳蓉郡主的手:“逢场作戏而已,别当真。”

佳蓉郡主哼道:“我就是看不惯她那狐媚样嘛!”

我不觉摇头微笑。

莫尔特抬起头,朝我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薄唇微微上扬,随即接过酒樽,一饮而尽。

沈霓裳笑颜如花,身体向莫尔特怀里钻了钻。

我掩口而笑,笑的同时,感觉到一道目光的注视,抬头一看,只见莫尔特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瞪了他一眼,这家伙,有美人在怀,干吗还如此无礼地看着本公主?

莫尔特低下头,与怀中的沈霓裳说了句什么。沈霓裳目光盈盈投向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我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只见沈霓裳从莫尔特站了起来,端起酒樽,娉娉婷婷地向我们这边走来。

哟呵,莫非是冲着本公主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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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沈霓裳真的很美,肌肤似雪,眉如远黛,目若秋水,唇似花瓣。只见她玉手端酒樽,面带微笑,一路迤逦而来,引得在场的人目光似火、神态迷醉。

此刻,沈霓裳笑颜如花地立在我面前,暗香盈袖,媚眼如丝,朱唇轻启:“早就听闻瑞玉公主不仅有倾国倾城之貌,更有超乎寻常的智慧,霓裳今日有幸一见,实在不胜荣幸!霓裳在此替莫尔特太子敬公主殿下这樽酒,公主,请。”

我微微一怔,这舞姬,见了本公主不行礼倒也罢了,还声称是替莫尔特太子来敬酒的,真是长袖善舞、圆滑周到啊!

转念一想,她若真是受莫尔特指使前来敬酒,这其中定有缘故!莫非莫尔特见我刚才暗笑沈霓裳投怀送抱,故而怀恨在心,想借机戏弄本公主?抑或故意让这不知好歹的舞姬前来受辱?

哼,小肚鸡肠的家伙!还太子呢!本公主绝不让他的阴谋得逞!

我仪容端庄地坐在榻上,脸上挂着温婉得体的笑容:“沈姑娘敬的酒一定非常甜美,遗憾的是,本公主不善饮酒。要不这样吧,烦请沈姑娘帮忙找个人代饮,如何?”

沈霓裳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回答,灿烂的笑容霎时僵在脸上。我依然笑容可掬地看着她。

一个舞姬,仗着有人捧就真把自己当凤凰了,想让本公主出洋相,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众人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大殿顿时安静下来。

嘉庆王过来了,见了沈霓裳手中的酒樽,笑道:“瑞玉公主的确不善饮酒,还是本王替她饮了罢!”

进退两难的沈霓裳这才松了一口气,微笑着将酒樽双手呈给嘉庆王:“多谢王爷。”

嘉庆王满脸堆笑正要接过樽酒,我身旁的佳蓉郡主蓦地站了起来,一把抢过酒樽,顺势将酒泼了沈霓裳一脸。

佳蓉郡主无辜地冲嘉庆王撒娇:“哎呀呀,实在失礼,今儿个见爹爹喝得有点多了,我本来想替爹爹喝了这樽酒的,没想到居然失手了……”转脸又没事人儿似的看着沈霓裳,绵里藏针地开口,“沈姑娘,瞧瞧,你的云髻湿了,妆容花了,这形象留在大殿中实在有失体面。不如这样,我让下人带你去洗洗?”

满脸无邪的佳蓉郡主,原来不是省油的灯。

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纵然沈霓裳满心委屈,也只能满脸赔笑啦。

“无妨,既然郡主是一时失手,霓裳自然不会介怀。”沈霓裳默默看了嘉庆王一眼,福了福身子,狼狈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