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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消化不了,一凡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吃肉泥了,你看现在又健壮又聪明,听我的没错。”莫老太太说话铿锵有力,把怀苏吓了一跳,赶紧拍着小家伙轻柔了声音:“怀苏不怕,祖奶奶没骂你。”

小怀苏咧开嘴巴,咿咿呀呀地回应,莫老太太这下越发高兴和得意了,“看看,我重孙子都同意了。”

苏落简直哭笑不得,“他知道什么呀,奶奶,别的我可以听您的,吃的东西真的不能乱来。”

“你说谁乱来?我养大了一凡的爸爸和姑妈,再加上一凡,不比你有经验,你不懂别插嘴。”莫老太太开始拼经验。

“您……”

莫一凡赶紧拉了拉苏落,示意她别说话,“这样吧,不听苏落的也不听奶奶的,月嫂是最专业的,我们就听她们的好不好?”一边说一边朝张姐和金姐使眼色。

张姐便笑道:“其实太太和老太太说的都有道理,这么大的孩子是可以喂鸡蛋的,只是蛋清不好消化最好是去掉,只取蛋黄便可以了。”

“听见没?”莫老太太得意地扫了她一眼:“桂姨,煮蛋黄羹来。”

一场争执总算平息了。

……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苏落带着孩子在这边陪奶奶,关系从最初的水火不容,慢慢地倒有了些许改善,莫一凡便成了空中飞人,纽约——东城两边飞。

苏落做了一个儿子成长记录——

刚刚六个月大时发出妈妈的单音节,令她喜不自胜;大概又过了半个月,有次跟莫一凡视频,教他喊爸爸,小家伙起初趴在键盘上不理会,突然扬起头冲着屏幕上的人“爸”了一声,那一刻,男人的脸如花般绽放,高兴得恨不得立刻飞过来抱着儿子猛亲一顿。

过了周岁生日后,孩子每天的进步简直是突飞猛进,而且能够蹒跚走路了。

这天,苏落带着孩子准备出门,刚刚来到院子里便听到一声:“这孩子长得好俊,叫什么名字呀?”

苏落不禁好笑,祖奶奶越发淘气了,便捉着小宝贝的手跟奶奶打招呼:“宝贝,快告诉祖奶奶你的名字叫怀苏。”

“咦,你也是中国人吧,什么时候搬过来的,以前怎么没见过你?”莫老太太眯着眼睛打量着她,眼神好像真的不认识她似的。

苏落不禁摇摇头,奶奶最近记忆力越来越差了:“奶奶,您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我是您孙媳妇苏落呀。”

“看我这记忆力,老罗,不中用了。”莫老太太突然醒悟过来地拍了一下头,“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朋友夫妇途经纽约,大家约好了见个面,大约两个小时就回来了。”想起奶奶之前迷过几次路,苏落便冲着屋子里大声嘱咐:“桂姨,你出来跟着奶奶,别让奶奶一个人出门。”

“我知道了,太太。”

桂姨答应着跑了出来。

苏落眼看时间不早了,跟奶奶道了别,便带着儿子匆匆出门,上了停在院子外的私家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