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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裴若曦安稳的坐在椅子上,裴风先是用两根手指为她把脉,但过了一会儿,他的脸色却变得凝重了起来,改为了三根手指,逐渐的,甚至又改为了四根手指。
七八分钟后,裴若曦怪异的看着裴风,抿了抿嘴唇,道:“哥,你要是不会医术的话就直,我是不会鄙视你的,反正我又不和你学医。”
如果在平时,裴风听完这话肯定会笑一笑,然后再弹裴若曦一个脑瓜崩。
但是此时此刻,他怎么笑也笑不出来,脸色反而变得更加凝重,看着裴若曦认真的道:“你这是雀啄脉,脉象跳动的频率就像麻雀啄食一样,一会儿快速的啄个三五下,一会儿又突然消失了,代表的是脾气已绝,就是用来造血和滤血的脾,不能正常的造血和滤血了。”
裴若曦怪异的眼神变成了诧异,张着嘴看着裴风,满脸不可思议的道:“哥,你竟然真的把我的病诊断出来了!我在姥姥家的时候,一位姓张的爷爷就是这么的,他是当地有名的老中医,他也我这病是什么七死脉之一的雀啄脉,也是脾气已绝。”
“你的脾脏病成这样,平时应该连精神都没有,但现在精神充足,你在你姥姥家的时候,是不是喝什么补药了?”裴风奇怪的问道。
“当然有喝啊,那位张爷爷给我开了好多苦药汤子,喝的我都不愿意在姥姥家住了。”裴若曦一想到以前喝的那苦药汤,脸也跟着苦了起来。
“那除了脾气已绝,他有没有这只是表状,但实际上不是呢?”裴风顿了顿,又问道。
裴若曦发了一怔,摇了摇头,道:“没有。”然后反应了过来,绒眉一蹙道:“哥,难道我这病不是脾气已绝?”
“是,但也有可能不是,不然你就算喝仙药,现在的脸色也会呈蜡黄色,而不是水嫩的像剥了儿的鸡蛋一样。”这样着,裴风心想,“这丫头的病应该不是这么简单,我得用银针试试她的足太阴脾经,才能断定她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以刚才的脉象来看,她并不是一个先天根基不足的人,不应该得这种脾病的。”
裴若曦脸蛋一红,羞羞的道:“谢谢哥哥夸奖。”
裴风苦笑了一声,然后把药箱拿了过来,循循善诱道:“若曦,你身上是不是还很酸痛?不如我帮你扎几针吧,扎几针以后,就可以马上解除疲劳了。只有解除了身上的疲劳,下午才有劲儿学真功夫嘛。”
让裴风感到意外的是,裴若曦看到他把针灸包取出来以后,居然连顿都没顿,就了一声“好”,欣然答应了。
如果他知道裴若曦在姥姥家接受治疗时,最喜欢的就是不痛不痒的针灸了,就不会感到这么意外了。
接着,裴风简单直接的在裴若曦的头上扎了三根银针,使她很快就进入了深度睡眠的状态,只留下一句,“真没想到哥哥还会针灸,我要是能上学就好了,一定会在同学面前显摆的……”然后,她便被裴风抱上了床,解开了衣衫,又被裴风用一排银针扎进了足太阴脾经上的几处大穴间。
片刻后,裴风又把三根消过毒的金针,依次扎进了裴若曦的足厥阴肝经的足五里、急脉、章门三处穴位上,最后一眨不眨的盯着这些针柄。
大约过了三分钟,裴若曦左肋间的章门穴上那根金针,突然向四周抖动,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着针尖一样。
看到这样的变化,裴风的脸上立刻闪过一抹大喜,心道,“果然不是一般的雀啄脉,而是被人下毒了!”然后手疾的将这根金针起出,旋即又是另外两根,乃至整条足太阴脾经上的银针。
但是,他还没有起完针,便听到身后一阵开门声传来,紧接着又是宋敏芸沉喝的声音:“裴风,你找死!”
这话一落,裴风只感觉身后传来一阵寒意,当即断定这是宋敏芸的杀意,便连头也没回,就纵身一跃,像袋鼠一样,直接蹿过了大床,然后一个急转身,抬手阻止道:“老宋你不别误会,我正在给若曦看病,我怀疑她中毒了,不是你们了解的那样,身体有病!”
冲势过来,一拳落空的宋敏芸听这话,眼睛一眯,看了看裴若曦身上没起掉的两根银针,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寒着脸看向裴风,道道:“毛都没长齐的臭子,在这里胡些什么!?”
“我的是真的,我刚用金针验出来的,而且我断定那毒还是活的,就隐藏在裴若曦的脾脏里,我费了老大劲,才把它引到肝脏里去,知道它存在的。”裴风极力的解释道,并且为刚才急口称出的老宋表示羞愧难当。
眼前这一幕,确实是不好解释,因为裴若曦身上没起掉的其中一根银针,就扎在足五里附近的冲门穴上,也就是距离裴若曦的洁白鲍不远的部位。幸亏裴风刚才先把足五里上的金针起下来,不然更不好解释,因为足五里更接近她那块没长好的洁白鲍……
虽有病不避医,在医生面前脱光光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可问题是现在的裴风他不是医生,不但被人捉了个现行,而且捉了裴风现行的这人还是患者她妈,裴风的脸都急红了。
然而,这个时候的宋敏芸,竟出人意料的通情达理起来,她冷着脸转身,去关上了房门,背对着裴风道:“赶紧把若曦身上的银针起下来,把话清楚,不然今天你爷爷在,也保不住你的命。”
裴风松了一口气,迅速将裴若曦身上的两根银针起了下来,然后又回到原来的位置,窗前,保证万一宋敏芸再次发难,自己也有随时逃走的机会,不然的话,在这面积不大的卧室里,自己真不是宋敏芸的对手啊。
宋敏芸回来后,看了看床上仍然光着前身的裴若曦,对着裴风冷哼了一声,然后拉过被子,给裴若曦盖上,阴着脸道:“吧,若曦身体里到底是什么毒,怎么会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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