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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秋静看了一会儿,知道该如何包扎,一声不出的帮小厮包起药来。他受伤的手有些不便,包药并不麻利,但毕竟多了双手,小厮的工作瞬间得以舒缓,忙笑着道谢。

玫果象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等待看病的病患难免有喜欢好事的人,八嘴八舌的小声说着八卦新闻,“你听说没有,昨天燕国的使者被刺杀了。”

“我就说昨天夜里怎么闹得满城扣拿刺客,话说,那使者死了没有?”

“死了,听说是一剑毕命,还听人说那刺客来去如风,好了不得。”

旁边的一个青年露出一脸的神往。

玫果眼角间见慕秋包扎药物的手略为停顿,随即又开始手中的活,再没有异样。

午饭和晚饭都是抽空闲间,草草应付,直到近掌灯时间,诊治完最后一个病患,等小厮离去,才上了门板。

慕秋这时才想到,应该离去,取了长剑,“郡主如果没有别的事,慕秋告辞。”

玫果将手中的绷带药物丢在书案上,冷眼看着他,“在我没确认你的伤没大碍之前,你只能呆在这儿。”

“这点伤不敢再劳烦郡主。”他撇开脸不敢看她微带血丝的眼。

“弈园不需要残废,脱衣服,我耐心有限。”已经累了一天,实在不愿再和他纠缠,说出的话自然也没什么好口气。

玫果冰冷的话令他麻木的心轻轻一颤,自己再怎么憎恨她,终究是她的男人,以她的性格的确容不下自己身体有任何残缺。

慕秋将乌金长剑平放在书案上,瞪着她,粗鲁的拉扯着衣扣,其中一粒扣子承受不了他的力道,脱离了衣衫,在地上弹了几弹,滚落到角落里。

玫果翻了个白眼,那小P孩跟他们结下的怨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要自己来受他们的这些鸟气,给他处理伤口的手也是没轻没重的,与昨天的小心绝不相同,痛死他活该。

慕秋看着她毛手毛脚的动作,简直象在给一头牛剔骨。暗暗苦笑,硬是咬着牙不皱皱眉头,额头上却滚下大滴的汗水。

玫果抬眼看了他痛得惨白,却强自忍着不加以表露的脸,叹了口气,手上动作也轻了下来。他又不知自己早已不是以前那个人,跟他一般见识,又有什么意思。

处理好他的伤口,在收拾换下来的绷带时,视线落了在放在书案上的长剑上,自己弈园真是卧虎藏龙啊…….刺杀燕国使者…….呵…….自己园子里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慕秋随着她的视线落在自己的长剑上,病患的八卦,她不可能没有听见,她到底是对自己全无怀疑还是…….但她望着长剑沉思的神情,绝不会全无察觉,以为她会向自己问起此事,结果她什么也没问。

玫果收走了用过的绷带,拾起地上的钮扣,拿出针线,别手别脚的将那粒钮扣钉回原位,披头盖脸的丢回给慕秋,转身去了里间。

慕秋看着那粒针角缝得极为难看的钮扣,眼里堆起复杂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