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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是桓楚国最大、军队最厉害么?”萦芯思索着问阿娘。

“应当……是吧……”其实阿娘也不是很确定。

“那个成汉国和小赵国哪个大?”萦芯继续问。

“这个阿娘也不知,可能差不多大吧……”

此时阿月端来了阿娘的补药,对二人说:“大娘子,该喝药了。”

阿娘喝了药后得小睡一会儿,今天的教学基本就算完了。

萦芯带着一起蹭课的两个侍女回了屋。

“阿甜,你也去午睡吧。这块给你,吃完记得漱口。”

坐在自己的小茶桌前,萦芯用一块没糖的枣糕支走了阿甜。

接过阿糖给她倒的白开水,让阿糖坐到自己对面,和自己一起分吃剩下的那块枣糕。

“阿糖,我记得你还有个弟弟,叫什么?几岁了?”

“叫蒲哥,今年七岁了。”

阿糖杏眼微垂,一点一点揪着那半块枣糕往嘴里送。

“那你来的时候他才六岁,你留他自己在外面,没有大人养护能行么?你给他的钱他能守住?”

萦芯知道,虽然阿糖也才十岁,但是经历了国破家亡、颠沛流离后,早熟的很,所以可以问一些成年人才会考虑的问题。

“阿糖把蒲哥托给了同乡的老儒师做弟子,钱也都给他做了学费。”

聪明啊!萦芯暗赞阿糖明智。

时人侍师如父,视徒如子,但是不用改姓!而且世人尊儒几百年了,蒲哥将来有望出仕,届时再想办法救出姊姊,两人这盘棋就算下活了。

当然,其中困难重重变数太多,但是大方向非常正确。

“那他们现在还在城里么?”

萦芯笑咪咪的问,老儒能为阿糖一点卖身钱就收蒲哥当弟子,估计手头应该很紧,适当接济他们点,结个善缘么。

阿糖柳叶眉轻轻一颦,红着眼圈儿摇头道:“分别时也没定下是走是留。这都大半年了,也不知他们在哪……”

“阿糖别哭。回头我让阿功出去采买的时候,找那些留下的小赵人打听打听,也许他们还在城里。那老儒叫什么?”

“儒师名讳上杜下弼,乃大贤杜预之后,但凡他们留在城里,定能问到的。”阿糖希冀的看着小娘回道。

杜预?

谁?大贤?

很有名吗?

哀家才开蒙,才不认识什么大贤呢。

被阿糖戳到知识盲区,萦芯清清喉咙,答应她一会儿就去跟阿功说。

“既然那儒师颇有名望,还是大贤之后,怎地也逃出小赵?连大儒都要杀,那桓楚的军队这么凶么?”

绕了半天,萦芯可算把话题绕到感兴趣的地方。

“其实……阿糖也没见过桓楚的大军。

只耶娘听说,被抓住的人不分贵贱,要么死要么降。

便是降了,也会直接打入奴籍,成年男人充军奴,女人做军妓,小孩都集中圈养,剩下老人能干活的留下,不能的直接杀掉……

没等大军打到城下,耶娘就带着我们跟着城守往东吴这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