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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蔓想,我有欺负你吗?

最终,还是乔蔓不太情愿的夹了一筷子菜放在乔锦笙碗里。年轻的女皇展颜一笑,说出的却是:“才不是这样,姐姐以为只是布菜就够了吗?”

乔蔓拧着眉,道:“你是想……唔嗯……”

乔锦笙的脸愈来愈近,她的唇被含住,有什么甜丝丝的东西被渡了进来。乔蔓分辨了下,觉得那像是蜜饯……

乔锦笙的手搭在她颈后,轻轻的安抚。

蜜饯被咽下去了,乔蔓的眼梢处也泛起艳色。乔锦笙笑了声,说:“姐姐,你又在勾引我了。”

第二日,乔锦笙走了后,玉梨为乔蔓梳发。

尔后,她忽然听到主子问自己:“玉梨,你知道我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

昭阳公主的贴身侍女没有答话,而乔蔓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比起将乔锦笙带出来……我最后悔的,该是与她一起,生在帝王家。”

“公主!”

乔蔓说:“我们再这样下去,是不会有结果的。”

朝上争论的足有小半个月,期间前线的消息不断传回燕都。在听到南国大批军队东去,不久后燕失了一座小城的消息时,大多数人的意见终于统一。

端宁元年春夏之交,两国民间皆是人心惶惶。待到战书正式起草,燕国同样挥军之时,乔蔓再次见到了先前的少年。

面对一个进出皇宫如入无人之境的人,乔蔓原是不可能放下戒心的。可前次见面她抱着自暴自弃的念头,这次又怀了难以言喻的沉重心思。

“我叫齐耀。”他说,“我是白宵的……师弟?”

两个人对视良久,齐耀终于说了第二句话。

“我总算明白了些,师傅为什么会选择他们。这一战只是开始。师傅说天命不可违,但我倒是觉得,比起天,人才是关键。”

两方大军在炙热的夏日里第一次交战。乔蔓远在国都,就听乔锦笙告诉她:“南帝染了沉疴,现在南国主事的是太子。”

在端宁帝眼里,南国与燕开战的行为简直是不自量力,可笑到极点。她们都没有亲身经历过战火,却又都将多年之前燕国大胜的过往记得分明。

乔蔓问了句,燕太子?

乔锦笙回过神,笑道,姐姐还记得先前那废太子吗?现在的南太子是南帝六子,不过三五稚龄。

十五岁着实算不上小,但想想乔锦笙,乔蔓还是将这话咽了下去。

可前线如何又怎能由过往决定。战报一日日的传至国都,被压着打的,反是燕军。乔锦笙对兴兵之事的通晓程度是胜过琴棋书画的,她细细看过战报,随即咬牙:“我大燕是没人了不成!”

话出口后,她反是一怔。

乔锦笙慢慢的吐出一口气,平复了心情,接着着人取过笔墨纸砚。她思量片刻后,先写下“惩主将”,迟疑一下,又写“换作”……

果真,竟是想不到有可用之人。

端宁帝执了笔的手微微发抖。

自燕都发出去的旨意数日后到达前线,先是一番斥责,随后又是安抚。接了旨的将领在谢恩后邀来使一起往城楼上去,观望两军。

那人答应下来,在随后将领小心翼翼的询问中,似乎不经意的吐露,陛下啊,大怒是大怒,但还是被劝下来了。

被谁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