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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林累道“可哥哥你不是已经答应将王位传给我了吗?弥舒留着,回来要娶公主,到时候我怎么办?你爱我不是胜过爱弥舒吗?”

北凉王指着他骂,过了会,气喘吁吁坐回位子上,哀痛的目光望着外面,“我对不起大妃啊。”

呼林累叹息一声“弥舒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也舍不得,可怎么办,人我已经杀了,婚礼不能再拖了。万一送嫁妆的中原人到了,公主和他们诉苦,要将这事传信告诉中原皇帝怎么办?”

北凉王手撑着额头“你说怎么办。自己做的事自己解决。”

呼林累走到北凉王身边,弯下腰,贴着他耳朵。说了几句悄悄话。

没一会,北凉王面色松动,摆了摆手,“就按你说的办好了。”

呼林累说的是先将事办成了,强娶了公主,哪怕到时候中原人来了,也束手无策。

一个和亲公主而已,对大昭来说,就是一枚弃子,他们手还能伸这么长,来管北凉?

中原人最道貌岸然,讲究礼数,等婚典一成,公主嫁了他,怀了他的种,哪怕想回去也不能了。

呼林累转身,笑着往外走。

这事拖不得,越快越好,明日就是他和公主的婚典。

太阳西落,夜晚,王廷的一处宫室。

窗门紧阖,灯烛摇晃,姜吟玉坐在床榻边缘,空气弥漫着刺鼻的膻腥味。

北凉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格外的陌生。

她不敢入睡,抱膝坐在床榻边缘。

过了会,她走到镜子前,将姜曜寄给她的那封信偷偷拿出来看。

一个个字眼跳入她的眼帘,她的嗓子仿佛被攥住了,几乎不能呼吸。

在信上,他没有问她为何要背着他离开,而是问她,北凉的风俗如何,住得习惯不习惯,她过得好不好。

看似平常的话语,姜吟玉却从中体会到别样的意味。

他是带了几分讥嘲,问她后悔不后悔。

姜吟玉将信件收好,抬手卸下鬓发上,朝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笑容,可她忍不住落泪,伏在桌案上哭起来。

少女长发散落,肩膀轻轻地颤抖,水光淋漓,湿透了衣襟。

白日里她还可以装作镇定,丝毫不惧地面对北凉人,可一到夜晚,万籁俱寂,再没有旁人,她心里脆弱的一面涌出,终于忍不住偷偷地哭泣起来。

也很快,她就坐直了身子,擦干净了眼泪。

她将姜曜的信铺平铺开,对折整齐,小心翼翼叠放好,贴在心口处。

她很想哥哥,很想母亲,很想中原。

又望了会月色,姜吟玉才关上窗,到床边卧下。

这时门外传来的敲门声。

姜吟玉竖起警惕,害怕是呼林累,穿鞋下床,跑到门边,手抵着门,问“是谁?”

门那边传来的是一个女声,“公主,给您送衣物的。”

姜吟玉将门拉开一条缝,见外头确实只站着一个女使,才敢让她进来。

那女使手里托盘,捧着一条织金红裙,上面堆放着各种珠玉宝石,颈链璎珞,熠熠的宝光,刺入人眼中。

姜吟玉用自己学的简单的胡语和她交流,问“这是什么?”

女使露出笑容,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对她行礼,“五大妃,这是呼林累大王给您准备的嫁衣,明日就是你二人的婚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