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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你怎么样?伤着没?”左澜担心地问。
“没事,就是碰了一下,有点疼。”凌寒说。
左澜拉长着脸,瞪着常艳姐弟,指着他们说:“你们拿着东西赶紧走。昨天的事情等着派出所处理吧。我们一会儿就去派出所报案。”
“别别别,别报案啊。”常辉哭丧着脸哀求道。
“凌老师,我知道我们做错了。可你看在我们都是女人的份上,能不能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谢谢你了。”常艳说完呜呜地哭了起来,“凌老师,我真是没办法才去学校闹的。我不想跟我老公离婚啊。”
常艳越哭声越大,楼上的邻居开门出来向楼梯处张望。
“我说你们别在这儿哭哭啼啼的,没用。凌寒,咱们走,让他们留在这里唱独角戏。”
左澜不愿跟这对姐弟纠缠下去,要拉着凌寒下楼。
“左澜,咱们都先进屋说吧,在这儿让邻居看见多不好。常艳姐,你们跟我进来吧,有话我们进屋慢慢说。”
左澜看邻居出来了,只好默认凌寒的建议。
常艳听了,止住了哭声,一边说着“谢谢”,一边让常辉把地上的东西赶紧拿进屋。
四个人都进了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常艳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凌老师,我也是实在气急了,没办法了,才想出这么个馊点子,结果还找错了人,害你受了伤。”
“凌老师,我姐说的话句句属实。如果有半句假话,我们姐弟俩出门就让车撞。”常辉在一旁诅咒发誓道。
“其实我也没打算追究你们什么责任。”
常艳听到凌寒这么说,激动极了,“凌老师,谢谢你。你不知道,我昨晚一宿都没睡。”
“别高兴得太早了。”左澜插话,“刑事责任我们就不追究了,民事责任你们总得承担。”
“对对,我们该怎么赔就怎么赔。”常艳的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医药费、误工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所有该赔的,我们绝不含糊。”
凌寒看了一眼左澜,眼神里是“就这么算了吧”的意思。
“昨天我不是给了你我的名片吗?明天上午九点到事务所来找我,双方签个协议。”
“好好,左律师,我们明天上午一定准时过去。”
常艳姐弟千恩万谢地走了。
“你是不是听了常艳的事情也心软了?”凌寒问左澜。
“她是挺可怜的。不过,遇到这种事情不通过正常渠道解决,用这种方法,有些愚蠢。”
“她也是病急乱投医。”
“说到底他们是遇到你了,这么好说话。自己受罪,还替别人着想。换作别人,他们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好啦,这件事就不提了。我呢,就全当受点小伤挡大灾了。”
左澜看着凌寒,心想:你这么善良,老天爷一定得额外眷顾你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