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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2月14日这天晚上,仟江宇带我去参加了他隔房表哥的生日晚会,又是一顿酒足饭饱过后,我们又跟随着众人去了KTV唱歌。
KTV是我极少来的地方,确切地说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二次来这种灯红酒绿、嘈杂烦闷的地方。就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也已经是四年前了,那时的我刚刚进入高一下学期,表姐和表姐夫才刚刚开始交往,所以那个时侯我是目睹了表姐对表姐夫的种种厌恶、不满和不愿,表姐夫又是对她的种种喜欢、付出和心甘情愿。
去KTV是表姐提出来的,她不想和表姐夫有单独相处的时间,但又不得不违背大姨和姑父的威逼利诱,所以才硬拉了我和弟弟去当电灯泡。
我记得第一次去我便不喜欢,觉得自己可能不会适应这种环境,那场面除了在人数上显得单薄一点,其余的几乎相差无几。声音大得震耳连连,各种电流声与音乐声穿插交织,繁杂得我心里无比难爱,仿佛整个心脏都在跟随着满黑屋子的节拍在颤抖。
“怎么,有些不适应吗?”仟江宇见我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眼睛只是木纳地盯着前方墙壁上挂着的大电视屏幕上,便凑拢到我的耳边支声问道。
“没有,还好!”我摇头附和道。
“你想唱什么歌,我帮你点?”
“不了,我不想唱,你去唱吧,我看你们唱就行了。”
“这片么行,我不能丢你一个人坐这儿发呆呀,要不我点一首孙艳姿的《开始懂了》,咱们俩一起唱?”
仟江宇仍就问着我,我还是摇头,挥手试意他尽管唱他自己的,不用管我,以此打发了他,不想因为我而扫了他今晚上想迎歌高昂的兴致。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仟江宇真的点了孙艳姿的《开始懂了》,但是当音乐响起,这一次他没有再将话筒硬塞给了我,只是一个人对着屏幕深情地唱着。
屋子里其它的人都在为仟江宇鼓掌欢呼着,似乎没有人听出了他的声音老是跑调。他跑调的颤抖音让我想起了他第一次送我回大姨家的那天晚上。那个时侯因为还不熟悉,我们之间便言语甚少,受不了那种尴尬的气氛,我索性掏出了手机放起了音乐。当我点开手机音乐,响起的第一首歌便是《开始懂了》,听见这音乐,仟江宇立马从我手中夺过了手机道:“你也喜欢这首歌啊,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不信你听我唱给你听。”
说完仟江宇便跟随着手机里放出来的音乐节拍,有模有样地唱了起来。那一刻我以为我是走进了梦里,梦境里我还伸了手去摸仟江宇的鼻子和脸,唯恐眼睛所看到的一切都只是我在想象,怕会很快消失。
“怎么样,我说我会吧!”一曲唱完,仟江宇立马关了手机音乐然后向我炫耀道。
“嗯,不错,很有音乐天赋!”
“真的吗?那我再唱一遍给你听?”
话一说完,仟江宇便提了提嗓子准备清唱给我听,见他已经张大了嘴巴,我一反应便伸手朝他嘴巴盖了过去,差一点儿就让他狠狠地咬上一口。
“好啊,你是嫌弃我唱得不好听!”等我松了手,仟江宇立马斜睨了眼睛揣测道。
“不是不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只是突然觉得又不想听了,还是留着下次你再唱给我听吧,到时侯再配上那没有词儿的音乐,然后给你个话筒,肯定比现在神气好看多了。”
“真的?”
“真的!”
“那好,我就相信你一回,你等着,我你一首歌,总有一天我会还你的!”
我死也记得仟江宇当时的声音是多么的肯定,那眼神像是已经和我宣战,而且是视死如归的那一种。
现在看来,说他今晚还了我这首歌,倒不如说是曾经我欠他一首歌,在此刻借用别人的舞台和快乐还给了他。
“大家快来看呀,这是谁来了!”正当大家正唱得High的时侯,一位年青打份特时髦的漂亮女生手扶着一位头发花白,身材有些发福的老人开门嚷了起来,顿时屋子里所有人的眼光都凑了过去。
我也转身看了过去产,只听屋子里的一个个小年轻足一挨个地冲老人温和地叫着外公。